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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明白教導員的話了嗎，李二牛？”陳善明說。

李二牛啪地立正：“報告！聽明白了！”龔箭冷眼看他們：“你們也是，別讓我發現私藏東西，準備吧！”轉身出去了。

大家鬨笑，李二牛拿著榨菜發懵：“這可咋辦啊？”

“咋辦？扔了吧，扔了吧！”宋凱飛說。李二牛苦著臉：“俺就喜歡吃這口啊！”

“其實我也喜歡吃。”何晨光笑。徐天龍苦笑：“我也是，出去了還不知道吃什麼呢！”

“要不，咱們現在乾脆都吃了，儲備起來？”宋凱飛開始出餿主意。

“你瘋了吧？這幾十袋榨菜一口氣吃下去，能吃死人的！”王豔兵一驚。何晨光壞笑：“我們想辦法藏起來！”宋凱飛鄙夷：“藏？怎麼藏？教導員比猴子都精，他能發現不了？”

“想辦法啊！辦法是人想出來的，你的腦子又不是豬腦子！”何晨光說。宋凱飛淡淡地說：“沒搞錯吧？你們想走私榨菜到國外去？！”何晨光笑了：“對！這就是我們的秘密行動——走私榨菜！”

7

夜晚，繁華的都市車水馬龍，霓虹燈在黑夜裡閃耀著五彩的光，提醒著這個城市還沒有進入夢鄉。省廳大樓的樓頂平臺，溫國強神色嚴肅，看著王亞東：“你想好了？”王亞東神色坦然：“對，我想好了。”

“你知道你要面對什麼嗎？”溫國強看著他。

“知道，可能……是一個亂墳崗。”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其實我早就應該這麼做。”王亞東看著遼闊的夜空，深吸一口氣，“蠍子曾經是我的偶像，是我在兵團的領路人，一直都是我的上級。我們在一起同生共死很多年，這些你都知道。我唯其馬首是瞻，他也確實是我心目當中出色的職業軍人，我的偶像，也是我的好大哥。”

“是什麼促使你決心離開他？”

“殺戮，為了金錢的殺戮。他自從離開外籍兵團，就變成了一個我不認識的人。他成了僱傭兵，成了職業殺手，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當我發現無法拉他回頭的時候，我只能選擇離開。”王亞東眼神有些落寞。

“你又為什麼要回去呢？為了獲得減刑？”溫國強說。

王亞東搖頭：“不是，那對我來講沒有任何意義。一旦蠍子發現我是臥底，我不會活著回來的。而想瞞過蠍子，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也就是說，我必死無疑。”

“那你為什麼還要去呢？”

“因為，”王亞東抬眼看溫國強，“我想做一個好人。”

溫國強平靜地注視著他，王亞東一言不發。溫國強點點頭：“我相信你。”

“替我照顧好我的妻子和孩子。”

“這個你放心，我們會做好你家屬的安頓工作。”

“如果我死了——”

“聽著，你要相信自己。如果還沒有出發，你就有這樣的念頭，我無法派你去執行任務。如果是這樣，我寧願取消你的臥底行動，也不願意看見你犧牲在異國他鄉。”溫國強打斷他。

“犧牲？”這個詞讓王亞東的心微微震動了一下。

“對，犧牲。”溫國強看著他，“雖然你不是我們的警官，但你是我直接招募的特情，也是我的兄弟。”

“兄弟？”

“對，兄弟。你在我的手下工作，當然是我們的兄弟。我希望你能在保證個人安全的前提下完成任務，而不是抱著自尋死路的想法，那樣太危險了，還不如不要去。我做這行這麼多年，從不想看見任何一個特情連屍體都找不到！那不是我們的工作作風！任何行動都必須把特情的安全放在首位。”

王亞東的喉頭蠕動，有些感動。

“你要堅定信心，一定能活著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