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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間,不是未曾捉著過那仙閣中人,只是因著那閣主的手法變得高明瞭些,這些閣中出來的人都當那閣主是神仙,自己若是能為著閣主而死,死後必是能位列仙般的!且那藥,說是緩解的,卻要足足等到每半年一次的功夫,才能叫那些被抓著的人知曉真像。
卻又偏偏的,那閣中給這些釘子下的毒藥已改了配方,一旦毒發,便行動不得、話說不得,便是他們知曉了真像,亦吐露不出什麼來了。
柳蔓月心中恍然,怪道聽說早先閣中遷過一回址呢,想必是被這小皇帝的父親毀過一次呢!只那次毀,應是個兩敗的結果,閣中雖損失了大半人手,可卻同樣要了那老皇帝的性命。
“你當日在閣中,為何要連番逃跑?”
忽聽到小皇帝如此問,柳蔓月向他瞧去,眨了眨那對桃花眼,忽的嫣然一笑:“若我說,我天資聰穎,一早便瞧出了那閣中鬧的是何鬼,皇上可信?”
似是被那笑晃了眼,皇上微微移開視線,只道:“不信。”
柳蔓月掩口輕笑起來:“只因著我平素便是個懶骨頭,喜靜不喜動,受不了日日皆要學那學問姿態,這才想著要逃出來呢。”
聽著這番憊懶之言,皇上只是轉過頭來,拿眼輕輕掃了她一眼,亦未曾介面。
皇上不理會於她,柳蔓月也沒自討沒趣兒的上趕著同他說話兒,只是雙眼微彎,向那遠山瞧去,可那臉上雖在笑著,卻又挑著一絲暗淡。
那閣裡頭洗腦的法子,若非是她上輩子就瞧見過那些傳銷的忽悠人,又哪裡不會著了道?再加著,雖說是死過來的,心裡卻對那“仙人下凡救世”之說甚為不屑,雖是親眼見著那閣主竟自幼兒身上重生,可當時她那心底只徹骨的寒,若是需得四十九名童男童女之性命方可換得天神轉世,那這神,又哪裡有可敬可拜之處?!
見她處再沒動靜,皇上稍稍側目,那淨白如瓷般的臉頰上挑著三分淡笑,三分淡莫,竟似是那看透世事之人一般,可她才多大?怎會有如此宛若歷經滄桑般的眼睛?
“茶。”正出著神,忽聽見皇帝的聲音從身邊響起,柳蔓月微挑細眉向他瞧去,卻見皇帝正自垂著眸子瞧著面前那奏摺。
轉頭向亭內瞧去,東邊兒牆邊一個小爐上頭正溫著水,邊上有那茶具等物,只得起身過去,從邊上取了些上好的貢茶滾滾的沏了一壺,又細細的斟了一杯,剛要拿著過去給皇帝送去,忽覺著自己倒也有些渴了,便又自倒了一盞。
將那茶放到皇上手邊兒,柳蔓月自取了另一盞細細品著,這水與自己平素用的水大不相同,竟是甘甜無比,再加上那茶味清香,拿在口鼻子前頭便忍不住深吸了一口,輕抿著。微潤了潤嗓子,再一抬頭,見皇上已經取了那茶喝了小半盞,不禁輕掩口笑起來:“皇上倒不怕妾身給那水裡下東西?”
小皇帝微一挑眉,斜著眼睛不屑的瞧著她:“你來我宮中,不就是為著魅惑君主的?把我一下子毒死了你要如何交差?”
柳蔓月被這話嗆得一梗,抬眼瞪了皇帝一眼,卻見他一臉悠然的高抬著下巴,拿眼輕輕掃了自己一眼。見他如此,柳蔓月臉上瞬時鑽出了個嬌俏含羞的笑意,軟笑著向小皇帝那裡輕靠了過去:“皇上就不怕妾身給您下、春、藥?”
那聲兒裡帶著挑音兒,軟軟的、綿綿的,聽得人心下一片煩亂。小皇帝忽的將頭轉到另一側去,冷聲道:“柳美人入宮本就是為服侍朕來的吧,莫非你想於這亭中行人事不成?倒真是好興致,倒不怕傷了身子。”
深吸了口氣,把胸裡那點子憋悶吐了出來,柳蔓月坐直了身子,輕整著衣裳:“谷中風大,倒怕傷了陛下的身子呢……妾身出來的時候久了些,不知陛下可有其它吩咐?回的晚了,只怕……隱瞞不易。”
“去吧。”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