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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層雖也有房間可供落腳,到底不比上頭寬敞,四層統共只有三處房間,可這會兒卻把這三個美人皆攔下了,實是皇上進了屋子吩咐出去的,只說閒人多吵鬧,已進了屋子的柳美人那裡還安分,那三個便不叫上來了。
三女不知樓裡情形,只當四層房間已被皇上佔了,更沒人想到那個壓根沒下樓的柳蔓月現下到底在何處,只得忍氣歇在了三層,一個個絞盡腦汁,只想著晚宴上那會兒定要博個彩頭,想法子爬上皇上的龍床才是。
一個晌午,觀月閣裡頭安靜無比,柳蔓月倒在床上,沒一會兒便閉了眼睛,沉沉睡去,再不想其它。
莫說上頭的四五層樓上面兒,便是三層那三位亦是同樣安生,直到了申末,方陸續起來,上頭那賞景的所在,早就又擺好了各色點心小菜,直等著這些個全天下最尊貴之人上去消遣賞月。
柳蔓月醒後亦不著急,慢慢淨了面,聽著外頭應是皇上等人已上去了,又叫人守在門口,見那三位美人亦陸續上了樓,這才慢慢悠悠的上了頂層。
太后太妃尚未到此,正座上只有皇帝一人。
柳蔓月入席後,便聽著一邊的玉簟涼笑道:“這一晌午竟沒瞧見柳妹妹,可是去何是躲懶去了?”
柳蔓月側頭看向她,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模樣,道:“我平素便喜歡歇午覺,故此沒同姐姐們一遭下去賞菊,三位姐姐玩的可好?”
聽她如此說話,那三個皆是臉色一變,她們哪是賞菊去了?下了樓便直奔著皇上去了,等皇上走了,她們自覺沒趣,也跟了進來,至於下頭那菊花開的到底是何等模樣,愣是沒一個人瞧出來。
“若說賞菊,到底還是這樓頂上擺的最好,下面不過平平之資,哪裡有賞鑑的樂趣。”平素板著張冰冷麵孔的減蘭這會子忽的開了口,倒叫另外幾女不禁朝她多看了幾眼。
玉簟秋亦似笑非笑的點頭道:“那盆綠牡丹,哪裡是尋常人家能得見的?若不是入了宮中,咱們哪裡有這般的眼福?”
“呵呵,瞧瞧,這四個孩子竟也知道那綠牡丹的好處呢。”眾人聽了聲音,忙起身朝著樓梯那處福下,太妃伴著太后已經上了樓來。
“今年那盆綠牡丹開的到是比往年更好些。”太后亦微微點頭,走到座位上面坐下,方命眾人落座。
“可不是?想來正是因著今年有好事呢~”朱太妃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在下頭眾人身上掃過,只瞧得那四名女子個個含羞低頭。
外頭天色昏暗,閣樓中已點上了燭臺,映照得這樓裡頭恍如白晝一般。
各色小菜佳釀一壺壺呈上,太后舉著杯子,下面眾人便要跟飲一杯。
不一會兒,每人臉上都如掃了胭脂一般,一個個雙眼帶霧氣,眸中含情的時不時朝著上頭坐著那房中唯一男性瞧去。
玉簟涼似是喝得微有些過了,臉上帶著嬌笑,微微起身,朝上頭說道:“妾已差人把琴帶來了,這會兒子趁著外頭那大好的月色,為太后、太妃、皇上獻上一曲。”
太后微微點頭。
一邊的玉簟秋亦起身道:“只聽曲子只怕太冷清些了,妾身願舞一曲,以為助興。”
一時間,仙樂飄飄,仙子翩舞,果將這賞月樓裡頭扮得好似仙境仙樂一般。
皇上手中只拿著杯子酒,放到鼻子低下,只是不飲,頭微微側著,瞧著外頭那如玉圓盤,趁著眾人不注意,在嘴裡含了顆丹藥,方把那不知何時被加進料去的酒飲了下去。
“不錯,這身段,這樂聲,倒是咱們皇上有這番福氣呢。”一曲畢,朱太妃嘆息著打趣道。
太后臉上帶笑,向皇上那處掃了一眼,眼角略過那空了的酒杯,這才暗鬆了口氣:“這四個倒都是好的,是皇上的福氣,又何嘗不是咱們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