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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是因此,從一開始,言靖東就不喜歡童言的母親,並且以此連帶著,他也不喜歡童言。所以對於童言而言,她的整個童年,都是在言靖東的欺負中度過,直到凌澤笙的出現。
毫不誇張的說,在凌澤笙到來之前,言靖東曾是整個小區的孩子王,而彼時深受他欺負的童言,往往只能跟在他身後擔任跑腿的工作,就連玩捉迷藏,每次也都是作為群眾,只有在旁圍觀的份。
只是這一切在凌澤笙到來之後都成了往事隨風,都隨風,都隨風。。。。。。
童言第一次參與捉迷藏,就是凌澤笙帶著她的。
那一天停電了,童言記得很清楚。小區裡只亮著幾盞應急的路燈,孩子們在樓宇之間亂跑,嬉鬧。不知道誰家搬家,在門前的空地上放了一張很大的桌子,桌子上面罩著一張很大的絲絨桌布,直垂到地上。
凌澤笙拉著童言鑽進去。
身處在一個封閉的環境中,童言的心是從未有過的欣喜和興奮,她透過桌布的縫隙很小心的往外張望,探查著當鬼的孩子是否已經找了過來。昏暗中一切都看不清楚,隱隱綽綽中她只聽到來自自己和凌澤笙低沉而帶著喜悅的呼吸。
然後童言聽到凌澤笙叫她的名字,很小聲很小聲的那種,低低的,卻是帶著一種異樣的感覺。童言很疑惑轉身朝他看去,就見他將捂著的雙手伸到她面前來,對她說:“小童,伸手接著,送你個禮物。”
童言迷茫伸手,就開到在凌澤笙微微開啟的手掌間飛出一小點熒光的綠色,那是一隻螢火蟲。童言有些發愣,伸在半空的雙手忘了將那微弱光電困住,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它從桌布的縫隙間飛了出去,融進外面昏暗的夜色。
“你讓它跑掉了。”凌澤笙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惋惜。
而彼時童言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隻螢火蟲身上,根本沒記住後來凌澤笙又說了些什麼,只是在後來想起,記憶中全部都是在促狹空間中,兩個孩子在黑暗中摻雜了彼此呼吸的空氣溫度。
在那之後,童言就一直跟在凌澤笙身後晃,而他似乎也並不討厭童言這個小尾巴。
時光匆匆,幾年彈指而過。
少年時期的凌澤笙性格已是出成,他身上有一種與同齡人不符的沉穩,那麼冷靜,淡漠的,卻可以輕易吸引走所有人的目光。當然這也是讓言靖東一直不服的地方,為此言靖東沒少跟凌澤笙對著幹,只是結果都不怎麼樂觀。
童言在慢慢長大,有關於那些年的記憶已經不多,現在她能想起來的就是,每每凌澤笙從言靖東那裡贏來了什麼好東西就會拿來給她,或者是在一起玩遊戲時給她放水,不讓她輸。
那時候童言那些短暫而細小的幸福,若是仔細算起來,都是因為凌澤笙。所以對於方才青春懵懂期的童言而言,喜歡凌澤笙也成了生平第一個不願意和人分享的秘密。
可是日後的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就是這個秘密讓她整整藏了十多年。
任何故事都有一個轉折點。
而童言的這個轉折,是在她12歲那年。她是在那一年,真正理解到“世事無常”這個詞的深刻含義。
那一年,童言的父母離婚,母親被趕出言家,童言被要求改姓,不得已跟著母親輾轉出國,離開她生活了她生活了12年的家,也離開了她默默喜歡著的凌澤笙。
所有的故事,本應到此為止。
但是,7年前,童言的父親病重,童言隨母親回國探望,只是到了最後,仍然沒有見到最後一面。後來,母親在外國定居,臨走之前將選擇權交於童言自己,跟她走還是留下,都聽童言自己的。
於是,童言留下來,普通的參加高考,上大學,參加工作,一直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