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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幾度，燕雙歸（十）

姽嫿已經和葉蕭趕了幾天的路，天氣愈來愈冷，姽嫿耐不住寒已經添了好幾件衣裳，都快把自己裹成粽子了。一陣冷風吹過姽嫿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這極北雪山還要多遠，我已經不行了，我要休息。”姽嫿找了一塊路邊乾淨的石頭，坐了上去。

葉蕭有些不悅地看著她：“這樣的速度再走上半個月也到不了。”不只是姽嫿聽錯了還是什麼，好像聽見葉蕭說了一句：“慢一點走也好。”

姽嫿也真是搞不懂，一會要快點走，一會又要慢點走。

雪山上，滄瀾依舊找不到。任憑他怎樣呼喚就是沒人回答他，好像在故意避著他一樣。滄瀾也不知道找了多久，腳底發涼臉被凍得通紅，手有些發麻，一時體力不支竟暈了過去。

不知昏了多久，醒來時已是在一個屋子裡，生著篝火。一個老人端著碗進來：“臭小子，我老頭子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讓我端茶倒水的伺候你。”

“師傅，是徒兒不孝。”

“哎，可別說錯了。當你在選擇復仇的時候我就已經不是你師傅了，我救你只是出於好心不要想多了。”

滄瀾低頭沉默，“發什麼呆啊，快趁熱喝了這薑湯驅寒，要是得了風寒我可救不了你。”

“是，師傅。”

“都說了，不是你師傅。”

“好，無虛道長。”

“說吧！這麼千里迢迢的來找我什麼事？”無虛道長無奈的看著他。

“師傅，不！是無虛道長，我原來來的目的您可能早就知道了；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說吧！歐陽瑾知我姑姑在哪？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

“哈哈，臭小子，為師是真的不知道。還有，歐陽瑾知不是十幾年前就去了嗎？”無虛道長笑笑還不時向屋內四處打量。

“別看了，牆上的字淡若清風，素雅如蘭。我的字就是我小時候姑姑教我的，雖然已經很多年了，但我確是忘不了。”滄瀾看著牆上的字：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他放不下的又何止他姑姑一個人，他的青梅竹馬，她的回眸一笑，他的痴心不改，她的笑靨如花。。。

連孤墳都沒有，又哪來的話淒涼；每每午夜夢迴陪伴他的只有寂靜的夜，和無聲的月。

☆、第二十一章　綰青絲，染白髮（一）

第二十一章

綰青絲，染白髮（一）

苒華攏了攏身上的斗篷，扯了扯將斗篷上的帽子將臉遮到只能看到下巴。像是回頭看了看桌子上的一封信件，然後握緊了用金子鑲好的玉笛走出了房門。房門拐角處的一個黑影慢慢出來，除了林萱琪還會有誰，她痴痴的望著苒華遠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你會是我的，會的會很快。”她轉身離開。

林萱琪的臉色越來越來冷，萬年的寒冰一般的滲人肌骨。回到房間快速的寫下一張字條，她又皺了皺眉將字條扔下，認真的寫下幾個字，封好。她拿著字條走到一個櫃子使了幾個法咒門開了，一隻活生生的鴿子在鳥籠裡。她將字條放進個鴿子腿邊的小圓筒裡，再放飛。

一個人出現在鴿子必經的樹林裡，他沒有用弓箭射殺信鴿，只是輕輕一躍抓住它，用另一張字條換下原本的字條，做完這些他迅速的離開了。

姽嫿斷斷續續病了好幾天，無奈之下只好找個客棧住下調養好身體再走。葉蕭卻是知道鬼鮫的毒有作用了，再用下雪蠶子她便真的。。。葉蕭就是這樣守護著她不說愛，也不說不愛，只有命令與遵守。

苒華恰巧來到這個客棧，他坐在客房裡桌子上放著一張紙條，上明寫著：“流光，雪山，速去。”一路上他邊走邊打聽仍然沒有訊息。看著不遠處巍峨的雪山，望而卻步，是不敢還是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