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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對著雲雪顏，臉上的神色，雲雪顏看不清。

“王爺，奴婢……有話要說。”她該是說出來的，以他對云溪音的疼愛，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猛然轉身，段南煜臉色僵硬，“以後在本王面前不要再自稱奴婢，本王不允許，你是本王的妃子。”

話說出口，自己都愣住，而同時愣住的還有，雲雪顏。

“那，要說什麼？”她給自己找不到稱呼，她，清清楚楚記得，段南煜曾經說過她在蕭王府的身份不過是一個寵奴罷了。

“雪顏，就叫雪顏吧。”嘆了口氣，重新回到床榻邊，坐在雲雪顏身邊，“你剛才說有什麼話要說？”

突然，雲雪顏不敢開口了，總覺得今天的段南煜太過反常了，仍舊是冰冷的臉，可那眼神和態度……

“算了，就算說了，又有什麼用？”似是說給自己聽的，又像是說給段南煜聽的，他會為了她而責罰云溪音嗎？

068　信與不信

“為什麼沒用？”扳過雲雪顏擰過去的下巴，段南煜頓時有些生氣，他都這樣了，她還想他做到什麼地步？

“王爺會因為奴……雪顏的一句話而懲罰王妃嗎？”感覺捏住下巴的手緊了緊，雲雪顏才改了口，睜開的眼睛充滿質問的看著段南煜。

他，會嗎？她給自己的答案是，不會！

“你先說說。”鬆開雲雪顏的下巴，段南煜的心埂了一下，等著雲雪顏說接下來的話。

咬緊雙唇，雲雪顏覺得她需要莫大的勇氣，“那些杏仁是王妃放的，王爺，您相信嗎？這就是我要對你說的話。”

頓時覺得心裡緊繃的弦，焉得鬆開，她說了出來，段南煜會怎麼做，就與她無關了。

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她沒有能力操縱他的行為和思想。

“雲雪顏！”咻的站起身子，冷眼看著床榻上一眼澄澈的女子，“你不要胡說！音兒怎麼可能害自己的孩子！”

彈起的心，瞬間跌落，碎了一地……別過臉去，死咬著下唇將眼淚抑了回去。

她就猜到他不會相信，又何必再去掙扎一次，讓他鄙夷一次。

“王爺，您還是不相信……那您就當我沒說。”

眼中落下瀟寂的後背，那單薄的身子抖了一抖，全部落入他的眼眸，卻一個安慰她的字也說不出來。

“王爺！”隨著聲音，紫雨跑了進來，立刻跪在了地上，“王爺，顏妃沒有說謊！”

“滾！誰允許你進來了，本王和你家主子說話，哪裡允許你插嘴！”怒吼著，段南煜冷眼瞪著紫雨。

躺在床上的雲雪顏一個激靈，還是坐了起來，他是因為她剛剛說了云溪音而遷怒到她的人身上嗎？

“紫雨，下去，不要說了。”淡淡的說著，段南煜的反映是在她意料之中的，她想了一下午，早就想到了段南煜在聽到她的話之後，會怎麼做。

若是，這話是云溪音說的，他一定會立刻來劈了她的吧。

“奴婢要說，就算王爺生氣奴婢也要說！”紫雨一個勁的搖頭，跪在地上不肯起來，今天上午端蕊兒說的一切，她都聽的清清楚楚。

雲雪顏明明是被冤枉的，她不能允許！

“要說也是我來說，紫雨你下去，我和王爺談。”給了紫雨一個堅定的眼神，才讓紫雨放心的退了下去。

說……她要怎麼說？他給與的反映已經說明了一切，心裡的悲涼悽楚蓋過剛剛所擁有的溫柔。

“你說吧，本王聽著，若是真的是音兒，本王……”若是真的是，他又該怎麼辦？沉吟了片刻，終是堅定的開口，“絕不縱容！”

這，大概就是他最大的限度了吧。

“王妃讓怡翠把玄月閣的桃仁全部換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