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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什麼東西蒙住了他的眼睛，黑色的一條，遮的不是很嚴實，從縫隙裡能看到一些枯黃的野草。

他手腕一動，才發覺被根麻繩給捆住了。

他被綁著扔在草地裡？這夢可太奇怪了吧！

他聽見了腳步聲，沉穩而利落，那聲音停在他身側，隨即是布料摩擦的聲音，來人蹲下了。

兩根涼涼的手指，抬著他的下巴，讓他仰起頭，那人似乎打量了片刻，然後滿意的笑了一聲。

陶苒：……

他不對勁兒！這是什麼夢？！春天的夢嗎？！！

他踢腿，張嘴喊這混蛋的名字：「遲九……唔……」

拇指擦過柔軟的唇，探入口中，重重的碾壓翻攪著舌尖，陶苒嗚嗚抗議，對方卻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反而在他耳邊低聲威脅：

「你既然已經知道我是誰，就老實一點，我們親近一回就放你回去，否則的話……」

他手掌擦過陶苒的腰，一路往下，「我就讓所有人都知道，你還長著這麼個東西，小少爺……」

陶苒：？？？

啊！救命！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他唇角滑下涼意，那根手指好不容易抽離，陶苒伸腿踢他，「遲九淵！你你……你臉皮好厚，你是不是用了什麼手段入了我的夢？！」

眼睛上的額帶被扯掉，跪在他身體兩側的男人俯身，親吻他通紅的眼角。

「什麼入夢？」兩人鼻尖磨蹭，遲九淵低聲調笑：「小少爺是夢裡也想著我嗎？」

他拉著陶苒捆在一起的手，碰上了什麼玩意兒，「想這個？」

陶苒耳朵熱得要燒起來了，「你你……你放開我，我們好好的……」

「你當我是傻子麼？」遲九淵直起身，冷聲道：「我放開你，你就跑了。」

他直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陶苒，眼神冷冽又炙熱，矛盾的像是冰層下燃著火，修長的手指抽去束腰的腰帶，抓著領口脫掉了黑色的短打。

「遲九淵！」陶苒羞赧的蜷起腳趾，「我警告你！讓我發現你是有意識的，等我醒了饒不了你！！」

回應他的是一聲冷哼，和對方有點涼，但很溫柔的唇。

……

凌晨，陶苒一身細汗的驚醒，他和遲九淵已經變成了面對面相擁的姿勢，他醒來的一瞬間，遲九淵就察覺到了，垂眸問：「阿苒？」

回應他的是小樹妖不輕不重的一拳，砸在他胸口，還有一句帶著哭腔軟意的：「王八蛋！」

遲九淵：？？？

他一個龍蛋，怎麼就成了王八蛋了？

但兩人擁抱著，身體上的變化很容易察覺，遲九淵還在黑暗中看到了枕頭上落下的兩朵桃花……

「阿苒？」遲九淵抬起他的下巴，喉結滑了一下，才不確定的問：「做夢了？夢見我了？」

「你真不知道？」陶苒紅著眼眶，狐疑的看他，「不是你搞出來的？」

「到底夢見什麼了？」遲九淵安撫的親了親陶苒的額頭，「醒來就打我？我欺負你了？」

這種夢怎麼能說出去？

陶苒氣呼呼的，又背過去，在被子裡拱著離他遠了點。

春日裡的小屋還在燒炕，這個時候火已經落了下去，兩人之間分開的縫隙很快就灌進來一股小風。

陶苒後頸起了層雞皮疙瘩，才哆嗦了一下，後背又貼上暖呼呼、硬邦邦的胸膛。

「是我不好，」遲九淵抱緊他，「阿苒彆氣。」

陶苒哼了一聲：「你認錯？所以是不是你？」

「是什麼？」遲九淵好笑，「不管怎樣，先認錯總沒錯。」

他態度這麼好，陶苒很難再遷怒看似無辜的他，又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