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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苒傾向於他是魔界的，上古時期，魔族也有自己的神殿，信徒並不比神族少。

畢竟諸神身上還有「神骨」，遲九淵身上沒有那種氣息，而且他這麼強，日漸沒落的神界為什麼不把這個大殺器挖出來？

他該想辦法聯絡一下魔尊，給他發個遲九淵的照片什麼的，可惜魔界那邊的魔物智商普遍偏低，訊號塔始終修不好，魔尊覃獴總是不線上。

覃獴也未必知道遲九淵的來歷，畢竟覃獴就任魔尊的時間也不長。

小龍蝦這東西，吃起來略有些麻煩，吃的時候看點什麼正合適，陶苒喝了口冰可樂給自己壯膽，抬頭問遲九淵，「我想看個別的。」

遲九淵無所謂的把遙控器遞給他。

陶苒摘了手套，快速翻出自己的電影。

為了教育遲九淵，陶苒掏出了昨天不讓他看的犯罪片。

鏡頭裡的陶苒消瘦、陰鷙，眼神總是懨懨的，形狀偏圓的眼睛半睜不睜時，竟也透露出幾分陰晴不定的味道，整張臉上，唯有那雙唇有些顏色。

遲九淵昨天已經看過這個樣子的陶苒了，再看一次，眸中仍是不自覺的流露出幾分驚嘆。

正看的入神，陶苒暫停了。

他指著螢幕上面無表情拿著刀一根根切叛徒手指的自己，雙手在胸前交叉道：「故意傷害罪，是指行為人故意非法損害他人身體健康的行為，不可以！」

被打斷的遲九淵：……

電影繼續。

反派的手下為銷毀證據，強行闖入女主家裡，拿走了女主的膝上型電腦，交到他手裡。

鏡頭裡的陶苒一手拿著高腳杯，一手在鍵盤上隨意扒拉，資料正在被銷毀時的藍光映在他修長的頸側，隱約可見其下蒼青色的血管，半長的黑髮被他別在耳後，露出的側臉精緻的像沒有生命的假人。

陶苒又暫停了。

遲九淵一口氣沒上來，轉頭看向陶苒。

「搶劫罪是指以非法佔有為目的，對財物的所有人、保管人實施使用暴力、脅迫或其他方法，強行將公私財物搶走，從而構成的犯罪。」陶苒兩手交叉，再次強調，「不可以！」

遲九淵傾身，拿回了遙控器，並當場犯下恐嚇罪，「再讓它停下，我就把你頭朝下插進花盆裡。」

陶苒縮了縮脖子，專心吃小龍蝦。

電影結束時，負隅頑抗的反派潛逃時被警方擊斃，倒在骯髒的泥水裡，手仍伸向女主角的方向，黑眸裡灼熱的光漸漸黯淡下去。

陶苒忍不住小聲道：「看見沒，這就是違法犯罪的下場！」

遲九淵：……

反派冷著張臉在裡面無惡不作，旁邊一模一樣的臉，一本正經的給他講解人類最新法律知識……

毫無代入感，觀影感受極差！

陶苒對著自己的臉開設普法小課堂倒是毫無壓力，正要給遲九淵加深一遍印象，門鈴突然響了。

「還有誰來了？」陶苒抽了張濕紙巾，用力擦了擦指尖，轉頭和遲九淵商量道：「那個……你能迴避一下嗎？」

遲九淵抬手，廣袖滑落露出一截手臂，修長的指一拈，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在陶苒眼裡，遲九淵還坐在沙發上，但是浮空了一些，因此沙發上沒有凹陷的痕跡，日光自窗外射入時，沙發上也沒有影子。

應該是隱身了。

遲九淵：「換一個，要你演的。」

他這是要在這兒看電視。

陶苒給他找了個古裝權謀的電影，然後跑過去開門。

可視門鈴的小螢幕上，門外站著個吊兒郎當的青年，頂著個七彩陽光的殺馬特髮型，斜倚門框做出個自以為帥呆了的姿勢。

這就不像陽間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