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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燈”飛上天。
梁松四人緊張地盯著豬尿泡看,等棉條燃燒到盡頭,就迅速地側身躲在馬腹上。
轟隆——一聲,血漿四濺。
群馬仰起前蹄嘶叫起來,離著“孔明燈”近的、等著邀功的小頭領已經灰飛煙滅。
梁松四人騎著的馬狂性大發,甩開蹄子向遠處射出去。
蒙戰趁著兩個跟他纏鬥的官兵失神,提劍將這兩人砍殺,一身是血地喊:“天兵天將來了,爾等還不受死!”
跑出去的梁松四人回過神,也跟著蒙戰以天兵天將自居,勒住韁繩,提刀揮劍向沒死的官兵衝去。
沒死的官兵們被一聲驚雷嚇傻,有被馬甩下馬背踐踏死的,也有兩耳轟鳴,目瞪口呆等死的。
武護院、龐護院與蒙戰一起喊著天兵天將,將或受傷或嚇得屁滾尿流、動彈不得的官兵結果了,梁松、玉無二二人武藝更高,便縱馬去追四五個騎馬要逃的官兵,或遠遠地擲出寶劍,或跑進了揮劍去砍。
最後看見一人騎馬向縣城奔去,玉無二要去追趕,梁松攔住他:“不必在意,聽官兵的話姓朱的就快到了,咱們快去將剩下的人收拾了。”
玉無二道:“剩下的都已經死了,還要怎麼收拾?”
他們兩耳也是耳鳴不斷,因此不自覺地聲音都抬高了許多。
梁松道:“還差一步,走,去看看死了的人油脂有多少。”
作者有話要說:
☆、自行發揮二
“油脂?要油脂做什麼?”玉無二昨晚上並沒有過來聽金折桂說話,去山上傳話的玉無雙又語焉不詳,因此,他並不知道還有燒人那一節。
燒人並不難,要說難處,大概就在於人心裡頭那一關。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血水糊在臉上,一張嘴,被血水黏在一起的兩片嘴皮子撕裂一般的疼,嘴上的血水就像是梁松自己流出來的。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玉無二默唸這句話,依稀猜到下面做的事,會非常慘無人道。
五人沉默不語地將“非常之事”做完,就迅速地離開這裡,去尋聽到動靜下山的玉家家兵還有義士。
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幾處火光分散地在風中搖曳。焦糊的味道與烤肉香氣混淆在一起,在空曠的樂水縣城外瀰漫。
“籲——”領著兩百多部下向驚雷炸起處趕去的朱統領聞到那詭異的味道勒住韁繩,踟躕不前。
“統、統領?”世間有多少人能夠當真不怕鬼神?縱使是沒有信仰的人,進了寺院看見悲憫眾生的大佛,也要平生出幾分敬畏之心。
一道驚雷響起,眾人躍躍欲試地奉命跟隨朱統領去一探究竟,第二道驚雷響起,眾人的臉色開始發白。再怎樣忠心的人,也不由地開始想,為什麼這天雷只響在寧王的地盤上,沒響在朝廷那邊?當真是“天怒”了?
“統領,聽說,瓜州那邊連著幾十道天雷,咱們、咱們等天亮了,沒動靜了再去?”膽怯的人出言相勸。
朱統領猶豫了,隨後冷笑:“耿將軍說了那天雷是人做的,就跟爆竹一樣,沒什麼可怕的!”從腰上拔出一口大刀,“哪個再敢說一句天亮再去,老子砍了他!”
部下們不敢再說,聞著糊味,感覺到□膘肥強壯的駿馬在不安地跳動,心裡打起鼓來。
“統領!統領!”從梁松、玉無二手上死裡逃生的官兵馬鏗一鞭接一鞭毫不留情地抽在馬身上,衝到朱統領跟前,卻噤若寒蟬地滾下馬,跪在朱統領的馬前打哆嗦。
火把向馬鏗面前一晃,馬鏗身上的泥漿、血水混在一處,十分狼狽。
“就你一個回來了?其他人呢?敵人有多少個?那天雷到底是什麼?”朱統領一股腦兒地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