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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惜年看似很認真地回憶了一下：“……哦……”

接著他一攤手：“……忘了。”

餘小魚發誓，當時他真心有想拿刀劈了安二少的衝動。

後來據餘家下人回憶，當時餘小魚少爺和安惜年少爺促膝長談直到天明，期間時不時地聽見自家少爺拍桌砸牆聲和安二少淡定的哦哦聲……

反正第二天，餘小魚神清氣爽地邀請蕭無雙和柳無霜去戲樓看戲。

柳無霜和蕭無雙一頭霧水地被請到了頭等座，無語地看著一群濃妝的妹子小子咿咿呀呀弄了半天。後來，柳無霜更是直接靠著蕭無雙睡過去了。

戲子們演的是最新最潮的《回村的誘惑》，講的是大俗大雅的男女愛恨情仇，最後以男方和女方宰了小三快樂地生活在一起結束，片長兩百分鐘，超越了以前所有戲曲的極限，可所謂是前無古人的極品戲！

餘小魚期待地看著柳無霜和蕭無雙，心裡不住唸叨，看啊，看啊，拖的時間一久容易出事情，所以趕緊的呀……

柳無霜迷著眼睛拍拍餘小魚的肩：“嗯，不錯，情節很起伏，故事很跌宕。”

蕭無雙淡定地摟著柳無霜走過，丟下一句：“下次再敢讓爺看這種東西，準備好腦袋事後放哪。”

餘小魚虎軀一震，菊花一緊，顫顫巍巍地看著兩思攜手離去，望著默默啃著包子的安二少，有一種滄桑感油然而生。

真的不能直接下藥麼？真的真的不能麼……

“……等一下。”安惜年驀地開了尊口，看著柳無霜和蕭無雙齊齊望過來，他很耐心地掏出手帕將手指頭一個一個收拾乾淨了，這才慢慢開口：“……什麼時候？”

柳無霜迷茫：“啥？”

安惜年：“……你們，成親，什麼時候？”

柳無霜恍然大悟，再回想餘小魚近日的所作所為，不由得忍俊不禁，她很純良很無辜道：“咦？我沒告訴過你們嗎？蕭無雙昨兒和我說了這事兒，咱日子定在這最近的生日……”

餘小魚於是微笑著捏碎了手裡的茶杯……

事實上，早在林子裡，柳無霜拖著蕭無雙慢慢地挪動的那段日子，他就提過那事兒了。

當時，蕭小爺半躺在席子上，香肩半露，鳳眸有些渙散。柳無霜安靜地靠著蕭小爺休息著，晚上之前他們得找到去處，因此現在一定要休息好，下午要走的路更長。

蕭小爺傷勢很重，神智不太清楚，眼前經常時黑時白，但是他還是拉著柳小妞的手：

“柳無霜？”

柳無霜反握住蕭無雙的手，努力使聲音稍微不沙啞些：“小的在！爺有什麼事兒請吩咐！”

蕭小爺於是舒了口氣，他眯著眼睛，似乎在嘗試著看清柳無霜的臉，但似乎效果不是那麼好。於是他乾脆摸上了柳小妞的臉，磨磋許久，柳無霜都快不耐煩了，他才緩緩道：“回去後，我們成親吧。”

沒有浪漫的鮮花，沒有昂貴的戒指，在兩人算得上最狼狽的時候，蕭無雙受著足以致命的傷，明明看不清了卻還固執地拉著柳無霜的手，用著生平最溫柔的語氣對著她說：“我們，結婚吧。”

柳無霜當時先是被嚇了一跳，接著也慢慢笑開，她用力地點頭，吧唧在蕭無雙光潔的臉上就是一口：“嗯！”

蕭無雙於是放心底笑開，勾起唇，似乎一生無憾了。

那樣子的蕭無雙，沒有了平日裡的意氣風發，卻是真實得讓人想哭。他意識經常模糊，但是在醒著的時候，他總是不忘記這麼叫一遍柳無霜，這麼說一次，他怕他自己會走不過這關，但是他還是想把這話說出口。

一次一次，溫柔到柳無霜微笑著哭。

他們在林子裡走了一個星期，蕭無雙慢慢地恢復神智，在他恢復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