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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別瞎猜。”李可張大眼睛搖著頭。

“看你緊張的，又不是沒人追你，只不過你頭頂那雙眼從頭到腳誰都沒看上。”

第二天楊念念就給林君回打了電話。

“你多久都沒有陪我了。”

“我這不是忙嗎？”

“想我不？如果你想，每次拉贊助也可以帶上我啊，如果你不帶上我就說明你不想我。”

“別耍小性子。”

“我就說你不想我。”

“如果我帶你出校門幹活，你可不許喊累。”

“好，一言為定！”

林君回後來真的帶著楊念念去拉贊助，他們拿著策劃書，跑了北京的好幾家公司。

“今天是第一天拉贊助，是不是很累？”他們坐在商場的大廳裡面休息，林君回問。

“那個電視劇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和你在一起，去哪，幹什麼都好。”楊念念挽著他的胳膊說，她感覺自己現在就是心甘情願跟著男朋友受苦的女主。

“不過這活真的挺適合你。”

“為什麼？”

“拉贊助厚臉皮是必須的，你自己說適合你不？”林君回笑她。

“弄了半天，臉皮最薄的林君回一直在做著天下臉皮最厚的工作啊。”楊念念朝著空中使勁撥出了一口氣，反過來說他，“你有前途！”

不過折騰了一天，他們倆確實沒有什麼收穫，那些公司不是不同意，有的甚至連面都不願意見。回到學校楊念念看林君回有些發愁，就問他：“那你傳說中的戰績是怎麼做到的啊，以前不也都是你做的嗎？”

林君回沒有說話，過了一會才說：“我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牛，以前也得花好長時間才能拉到一家不錯的公司，還有，大一的時候周霖也幫了我很多的忙，他才最能忽悠最厚臉皮。”

“我有時候覺得自己真沒用。”他低下頭。

“誰能做到完美啊，我小時候一定要考100分，書桌前的牆上貼著很多寫著奮戰100分、爭取雙百這樣口號的便利貼，到了高中又發現100分只是剛剛及格而已，又開始奮戰150分了，那些便利貼又顯得不吉利了。對世界來說，做到什麼地步都不夠，我們做自己眼中的最好便是，不用非做別人標準裡的最好啊。”她說完低下頭，心想，我在他面前也可以從容地講大道理了——雖然他看起來一點也沒有被我說動。

下午林君回的家裡突然來電話讓他回去一趟，林君回給楊念念打電話“我要回家幾天”。

“怎麼了？要我一塊去嗎？我也可以回家看看。”

“我沒有事，你也不用回家，噯，就是贊助的事情……”

“那我幫你？”

“你能幫什麼，別瞎胡鬧我就放心了。”

“你可別激我，我一著急真給你搞一鉅款贊助回來。”

林君回停了半天沒有說話，楊念念在電話那邊餵了半天。

“你如果有時間也可以幫我試試。”他突然來一句。

楊念念在林君回回家的那天起了個大早，坐上車就往市中心跑。她這次特別想證明自己的有用性，也想在林君回回來的時候給他一個驚喜。可是她剛走進一個公司就被前臺給轟了出來，她嗷嗷叫地差點要爆粗口，最可氣的是她跑了好幾家也是沒有結果。

“怎麼我的身邊沒有從天而降一個霸道總裁呢？”楊念念仰天長嘯，“為什麼我看到的公司老闆都是脫髮禿頂，凶神惡煞的。”

正當她坐在大廈前的椅子上絕望之際，手機響了起來，是周霖。楊念念看到這兩個字腦門一亮，怎麼沒有想到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