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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時候有著這東西,死的時候帶著睡進棺材裡。
他也有個名字,莫苼,名字是父母給的,不過他從未見過自己的父母,至少在過去的十幾年裡沒有見過,他只知道自己是被人遺棄在惠通寺的孤兒,當年若不是師傅好心收養他,許他早就在外邊凍死了。
入了寺裡頭,他跟著師傅和師兄們一起學習佛法,悟佛理,雖然是清貧的日子,整日吃齋唸佛平常人看似無聊,但他卻是喜歡這樣的日子的。
師傅說他對參佛的悟性極高,因此從小對他也特別的嚴苛,即使如此,莫苼也甘之如飴。
惠通寺建在山上,寺廟周圍全是樹木,遠一點便是山林,每到夏天他手中拿著一本經書就跑到山林裡隨便找個地方一坐,然後就樂滋滋的看著那經書入迷,有時候到了傍晚也常常不知覺,每次都是師兄們找了他大半個下午才發現他原來在山林裡,而冬天的時候,因為外邊下大雪,整個山頭都是白雪皚皚的,他乾脆窩在了屋子裡頭,點上一盆火烤著,坐在旁邊摘抄經書。
寺裡面大部分的師兄弟都是孤兒,要不就是家庭條件極為困苦人家的孩子,不過師傅是好人,他總是樂於收留那些有向佛之心又努力的孩子,但卻從未向的他們的父母要過半分錢。
師傅說,寺裡面每逢初一十五都有香油錢,亦或是下山到鎮子上替人做法式也得一些錢,況且寺裡面用的蔬菜都是師傅親手種下打理的,因此錢財又何必看得太重要呢。
每年過春節的時候,師兄們的親人會上山來接人,師兄們也會拿著自己親手種的一些地瓜跟辣椒回家過年,而像他一樣沒有雙親的孤兒則會留下來同師傅一起在寺裡面照常送誦經唸佛。
其實他知道的父母,在他九歲的時候,寺外面來了兩個年輕人,他聽到了師傅跟那兩人的對話。
他躲在窗子下面,聽著裡面的人說話,後來聽到腳步聲他才撒腿跑到自己的房間,坐在桌子前,雖然前面的佛經擺放得好好的,可是他的心卻“噗通”的在響。
師傅當時仍是和藹的笑著,莫苼望見他嘴角的笑痕多了幾條,師傅彷彿在這九年裡漸漸的蒼老了,此時他已經是一個六十歲的老人了,快到了風燭殘年的盡頭。
師傅那會說他家裡人派人來接他了,只要莫苼願意便可以跟他們回去,這樣就可以跟自己的父母在一起生活。
莫苼第一次,流下了眼淚,那淺藍色的眼珠子裡留下的是兩行清澈的水。
最後那兩個人回去了,但卻轉交給他一封信,那是他父母寫給自己的,裡面還有幾張照片,照片其中一張是一個漂亮的女人抱著懷中的嬰兒站在梧桐樹下。
原來當年遺棄自己的原因是因為他的母親,一個大家族的小姐在與未婚夫結婚的前夕卻懷了身孕,而他的父親卻是母親的哥哥,家族無法容忍孽子的降臨,他是恥辱的印記,是一個家族的汙點。即使如此,那也只是他沒有選擇的出身, 有人天生的就是王,有人天生的就是貴族,但是很多人天生的就是平凡,即使身上留著的不被世人容納的血液,可他依舊活了下來,那便是最好的證明。
看過之後他只保留了那張照片,其餘的他扔進了火盆裡,那火燒的很盛,他閉上了眼,睜開眼的時候沒有一絲淚的痕跡。
那日之後,那兩個人便沒有再來過,他的生活歸於平靜。
年少輕狂,他也有跟著師兄們到後山抓蟋蟀,在河邊打水仗的時候。
十七歲那邊,那個牆頭上,他見到了自己一生的劫,縱使之後他日夜誦佛,不停摘抄佛經又如何,那顆心早就的入了魔道。
多年後,再遇,她笑,她追,她愛,換來的卻是他一次次的逃避與拒絕。
只有他清楚,佛有五毒十戒,他早就破了其戒,不因那一顰一笑,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