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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就地盤腿而坐,她搓了搓手心的泥,笑的心有餘而力不足:“心情說不上來,就是累,太累,這兩年我接過最辛苦的一個工程都沒像今天這麼累。”
“你後悔過來嗎?”
“哪個聖母光環裹身的人會因為救人於苦難而後悔?我後悔的是沒讓歧本過來,新聞上曝光的照片有所保留,我並不知道這裡情況那麼嚴重,如果我知道的話一定不會大言不慚的說自己可以來回跑,所以說平時啊真不能吹牛逼,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遭雷劈了。”
“那你會告訴歧本你今天所經歷的事情嗎?換句話說,你會讓他過來嗎?”
“他有他的事情要做,過來幹嘛?”
大木陽子一愣,他開始懷疑虞美人到底有沒有意識到他們這是在採訪,他調整了拍攝角度,又問:“你們會在固畔遭難這件事上有所表示嗎?”
“您直接問會不會捐款就行了。”
“……額,會不會捐款……”
“我來時已經打電話給志願者協會了,讓他們幫我把錢轉換成物資,運過來差不多得後天了。”
“那歧先生呢?他作為福布斯財富榜上……”
“他不我管,別道德綁架,沒道理有錢就得捐錢,捐是他的心意,不捐也說不著人家,他有錢又不是偷來搶來的。”
大木陽子被虞美人一句話堵得啞然,他問這個問題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本能的覺得國難當頭,有錢的得放血,有勁兒的得出力……
“陳州牧、阮嚶和姜京淏明天才會到,對於提前聚齊在一起,你有什麼想說的。”
虞美人聽到姜京淏的名字搔了搔耳朵,這名字還真不是一般的難聽,只聽她說:“我會盡量不讓自己的臉色那麼臭。”
“……”
“州牧和阮嚶雖然都還是孩子,但也因為是孩子才沒被社會荼毒,一身正氣、士懷天下正是他們的共有特徵,我相信他們會給您驚喜的。”
“姜京淏呢?”
“老師,咱這採訪可以結束了吧?”
大木陽子最想問的就是她和歧本、姜京淏的三角關係,但虞美人一副不想在這件事上吐露太多的態度讓他不得以收了機器,結束了這個短小的採訪。
虞美人站起身來把身上外套脫下來遞給大木陽子:“抗風。”
“你呢?”
“我不困,去附近轉轉。”
“那……小心點。”
“昂。”
就這樣,虞美人在學校四周溜溜達達了三個小時,直到天亮。
天剛矇矇亮的時候,虞美人返回大教室拿了回背包,然後又輕手輕腳的爬上了一顆連根拔起的粗實的樹幹,拿著筆開始畫圖。
導致學校被沖毀的如此嚴重有兩個可能,第一個是右行八百米左右的那條河因為雨勢猛烈、河水漲潮殃及了河岸建築,但虞美人去轉過一圈兒發現建築範圍內有防汛牆,肉眼估量五十米長,這麼大水都沒有坍塌,可想不是豆腐渣工程,而且就算是防汛牆的問題,建築倒塌也該是向著防汛牆那個方向,而不是現在恰好與之相反的狀態。第二個就是學校結構和基礎施工有問題,當初建造時地基肯定沒夯實牢固,整體建築物存在傾斜問題,再加上設計時沒有考慮沉降,才造成了這一劫難。
她再用一個小時整理了腦海中的思路,畫了張快圖。
雋靈樞一整宿輾轉反側,但又沒有氣力站起來,她真是腦子進水了太會對大木陽子提議,全組轉戰固畔。
沒錯,大木陽子會臨時起意,把真人秀改成變形記都要歸功於雋靈樞那張嘴。
固畔遭難一經報道,雋靈樞的手機就被經紀人狂轟亂炸開來,其目的簡單明瞭‘去固畔,當志願者’。讓雋靈樞這種天天享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