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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家也看出來她的精疲力盡，幫著她把顧誠抬到三樓床上就走了。林欣也不管兩人身上的衣服有多髒，輕輕吻了一下顧誠緊緊抿著的唇，低頭挨著他的肩膀，很快就睡著了。

這一夜，對很多人來說，卻都是一個不眠之夜。

劉家孫家兩家的老人擔憂得一夜沒睡，對門那家火光映天，生生將黑夜渲染成了白日。眾人都心知肚明這把火是誰放的，這個晚上並不像林欣描述的那般輕描淡寫，其中的驚險和驚心動魄，眾人已經無法想象。甫入北京，他們就知道林、劉、王、朱、元等幾家都是基地裡頭的巨頭，林欣放的這一把火，也不知道，會觸動到哪一家的神經。等明天天一亮，也不知道北京基地裡頭，會掀起多大的風浪。

林家覆滅的訊息，隨著那一把沖天的大火，迅速地在北京基地裡頭傳開。沒有人費心來救火，因為等救援趕到的時候，林家的宅子已經燒到只剩一個空架子了，顯然，不可能還有人存活。大火滅後，林家宅子裡頭的人都已經燒成了焦炭，跟林家交好的王家最後也只是在法醫的幫助下，勉強辨認了幾具屍體替林家幾人收了屍，總算全了一份故人的情誼。而林家在北京的勢力，天還沒亮，就被幾家瓜分殆盡，北京基地又恢復了以往的安寧平和。

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

第二十二章　異能的消失

顧誠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頭黑子和他還是在高中的時候，黑子坐在學校的圍牆上頭，手上還夾著支香菸，仰頭吐著菸圈。

他想跟他說句話，黑子的笑臉卻像融冰一般，消失在了金色的陽光中。

“再見！”

他從黑子漸漸淡去的影子上讀出他的口型，不禁流下了一滴眼淚。

淚水順著眼角滑入他的鬢角，瞬間轉涼，顧誠一向警醒，立時醒了過來。屋裡遮光的窗簾拉著，室內光線昏暗，他竟一時有了一種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覺。

顧誠的動作驚動了林欣，她也是累極，睡得迷迷糊糊的，僅靠著感覺朝顧誠的腰撲去，親暱地在他腰間蹭了蹭。

顧誠低頭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忍不住在她頭上揉了揉，“幸苦你了。”

林欣打了個哈欠，抬頭看他的臉色，比昨天好了許多了。

“你身體沒事了？”

顧誠把她抱到膝上，俯（下）身子在她脖頸之間一陣亂蹭。

林欣被他的動作弄得很癢，咯咯笑著躲開他的糾纏，一邊嫌棄地推他，“臭死了，還不起來去洗澡。”

顧誠不滿地哼了一聲，索性將她一把抱起，一起帶進了浴室。可當他想從空間裡頭弄熱水出來的時候，空間失靈了，浴缸裡一滴熱水都沒有。

他遲疑了一下，又試了一次，卻再也感覺不到空間跟他之間的聯絡。

“怎麼了？”林欣注意到了他臉上的異常表情，心底湧上一陣不安。

“空間不見了。”顧誠又試著催動身上的精神力，心驚地發現身上異能全空，一點精神力都不見了。

“我的精神力也不見了。”

“那怎麼辦？”林欣脫口而出，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口誤，失去了異能，顧誠只會比自己更著急，更慌張。

她連忙安撫地撫著顧誠的手臂，“大概是昨天的麻醉劑留下的後遺症，不用著急，我們再去查一查這個麻醉劑的來源，或許過一段時間異能又自己回來了也說不定。再說，沒有異能和空間，你也能保護好我不是？”

顧誠知道她的擔憂，嗯了一聲，自己轉身下去找孫家的要水去了。何美薇沒能掩飾住臉上的詫異表情，但還是沒有多問什麼，按照顧誠的要求放了兩大桶水給他。

幸好之前因為做飯，顧誠把煤氣灶和米麵糧食之類的都堆到了露臺邊上，兩人估摸了一下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