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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忽然就被轉了回來,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穆容淵皺著眉仔細翻找自己夢中的記憶,也沒尋出昭文帝和雲卿淺有什麼交集,可昭文帝剛剛那個模樣,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尋常。
言歸正傳,雲卿淺開口道:「回陛下話,臣女剛剛聽聞護國公大人參家父三本,臣女心有不明,想問護國公幾句話。」
眾人看向護國公,護國公看向雲卿淺。
二人四目相對,雲卿淺竟然氣勢絲毫不減,護國公輕哼一聲,完全不把雲卿淺這個黃毛丫頭放在眼裡。
雲卿淺冷聲道:「關東距離京城千里之遙,若想新春朝拜,那前一年九月便要起程動身,一來一回小半年的時間都在路上。秋收末,入冬前,北胡年年都會犯我大周邊陲,搶我大周米糧,我想問問護國公,若是我父親回京朝拜,關東戰場難道要護國公帶著嘴皮子去上陣對敵嗎?」
!!!
人群中響起一片贊同聲:「是啊,關東確實太遠了。」
「沒錯,一來一回勞民傷財!」
「可是三年不回京,頗有佔地為王之嫌啊……」
百官的意見並不統一。
護國公被質問的氣紅了臉想開口反駁卻被雲卿淺搶了話。
「國不可一日無君,軍不可一日無將,如此淺顯的道理三歲稚童都知道,護國公竟然不明白?父親為國徵戰,甚至在先母難產瀕危之刻都未能見上最後一面,他放下妻兒,一心為國,若不是眼盲心盲,怎會看不到他一片赤膽忠心?!」
這就是等於指著鼻子罵護國公眼盲心盲了!
眾人暗暗為雲卿淺捏了一把汗。
「雲卿淺,你放肆!」韓雨震上前一步爭辯道:「你口中說的是人情,可我們講的是國法,人情再大,還能大得過大周律法?」
韓雨震這個帽子扣下來,簡直就等於直接說雲戎父女二人藐視王法了。
雲卿淺不驚不懼,冷笑一下說道:「好,那我就跟你說說律法。」
雲卿淺轉身面對滿朝文武,朗聲道:「大周律法有雲,各州、縣、城、池均要年年上繳銀稅和糧稅,其總額不低於當年總收成的兩成!我說的可對?」
戶部尚書繆一恆雖然不想摻和此事,可見昭文帝看向他,他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道:「雲小姐所言不虛!」
雲卿淺冷笑一下繼續道:「關東米糧一年產一季,江南米糧一年收三次,護國公要求關東糧草稅與江南等額,是想要餓死百萬關東軍,和無數的關東百姓嗎?」
「老……」老夫不是這個意思。
後面的話護國公沒有說完,雲卿淺便繼續道:「敢問戶部尚書一句,關東雖然年年糧稅不足,但銀稅可有偏差?據我所知,農忙時,家父帶兵耕種,農閒時,家父帶兵狩獵,徵戰時,家父帶兵披甲上陣,休戰時,家父修路造橋與鄰國通商,朝廷每年撥給關東軍的俸祿不足十萬兩,可關東軍每年卻上繳銀錢、獸皮、山珍、地寶總額逾百萬兩。這些銀兩已經遠遠超過銀錢稅,多出的還不夠彌補糧稅的嗎?」
「呃……」戶部尚書有點糾結,不知該如何接話。
昭文帝微微皺了皺眉,喬公公立刻會意道:「繆大人,據實稟告!」
戶部尚書連忙走到中間,開口道:「回陛下話,雲小姐……所言不虛!」
「既然如此,為何雲戎的稅務始終有空缺?」昭文帝追問道。
戶部尚書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話他若是答,就得罪了護國公,若是不答,豈不是就等於欺君?
秉持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戶部尚書開口道:「回陛下話,護國公有令,所有非現銀的物資,均不得登記造冊!」
嘶!
又是一陣嘈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