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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人間百花盛開

飯菜很可口美味，但卻發現凌空的神情似乎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對勁，似是在留意或者防範著什麼似的。然而那個時候我就只滿足在那飯菜之上，其他的事情並沒有多去考慮什麼。

一頓飯飽，體力也恢復得差不多了。心情也因此好了許多。

“王公子，你們有什麼事情要去做嗎？”

不是我老想問王公子，而是三人之中就只有他能夠做主，我不問他問誰去？

“那小凡你有什麼事情想要去做嗎？”

他不答反問。不告訴我就算了，反正你們那些大人物的事情我也沒興趣參與。

“我能提一個請求嗎？”

“但說無妨。”

“那個，能不能去逛逛妓院啊？”

說完這句話之後沒有人出聲。王公子與杜公子兩人頗有些玩味與略以為自己聽錯了的眼神看著我，而凌空也稍稍地看了我一下，眼神詫異。

呵呵，我就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行不行嘛？”

我不理會他們的神情繼續問道。

“小凡你？”

“公子，你就答應小凡吧。”

杜公子什麼時候跟我這麼親熱了？小凡倒是叫得挺順口的，只是他的眼睛裡充滿了要看好戲的意味在裡面，讓我頗有些不爽罷了。

“小凡，你確定你要去？”

看到我毫不猶豫地點了下頭之後，王公子嘆了口氣說：“那就依你吧。”

我一片歡喜之色躍然於臉上，差點興奮過頭又摟上了王公子。

只是發覺，凌空的眉不經意間皺了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我總有意無意地留意凌空的舉動？為什麼我這麼看中凌空的態度？難道？莫非？我真的喜歡上他了？

想到這臉不覺一熱，估計此刻有些發紅了。

出了太白居，由於行人太多，王公子與杜公子兩人被人流所制走在了我與凌空的前面。

“你想幹什麼？”

凌空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帶著他特有的冷意。

“沒什麼，就很想去那個地方。”

好奇嘛，過下癮是很應該的吧？

“一個女兒家怎麼會想去那種地方？”

你就直說我有什麼不軌的目的得了唄。

“去瞧美女不行嗎？看他們到底是哪點將你們給吸引去了。”

口氣不覺含著些怒意。不是說相信我的嗎？

“無聊！”

“什麼？”

“我說你無聊。”

凌空的口氣雖然冰冷，但“無聊”兩個字這個時候從他口氣吐出來，一下子覺得挺逗的，忍不住沒了怒氣輕笑著。

“笑什麼？”

他不解地看向我，雖然忍住了笑但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空，你有沒有笑過啊？”

自從認識他，從未見過他的笑容。哪怕是嘴角微微上揚扯起一個小小的弧度。我想，等他笑的時候，一定有如那萬年的冰山積雪消融，人間的百花盛放吧。只可惜，不知道我有沒有這樣的一個機會讓我去一堵他的笑容。

“這與你無關。”

又恢復了他那張冷然的撲克臉，這簡直都成了他最明顯的標誌了。

來到一間掛著“萬花樓”的牌匾前停下了腳步。

萬花樓，總覺得這樣的名字很俗氣。然而，從那半開著的大門那裡，傳來了樓裡面的歡笑聲以及那濃濃的脂粉味。

站立於萬花樓門口兩邊的幾個穿紅戴綠的女子對著我們四人風情萬種地柔笑著，那輕柔的手帕在她們那有意無意揚起的手上像只蝴蝶一樣翩翩起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