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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後,三人搬小椅子在院壩乘涼賞月。
鄉下的夜晚是漫天繁星, 彎彎的月亮高高懸在天空, 散落明亮的星星肉眼可見。夜風微涼, 遠處山脈在月色下朦朧,只有起伏的線條。
「那兒曾經也有好多橘子樹,不過後來我爸不知道從哪裡聽的鬼話, 說影響他運氣給拔了。」
「不是吧, 我說你家怎麼光禿禿的。」陳起正在說話閒聊,說自己家以前的樣子。
「是吧,我媽以前種的挺多的,都被拔了。」他說得輕描淡寫, 陸杏卻總覺得心裡聽得有些不舒服。
可能是就是因為喜歡, 所以對方所有的委屈, 她都覺得載入在自己身上。
雖然達不到感同身受, 卻是對陳生林厭惡又多了幾分。
聊到最後, 基本上都安靜下來。
陸杏挺喜歡這竹椅,盪著盪著漸漸來了睡意。
大家都安靜下來,玩手機或看星空, 好像真的有了歲月靜好的感覺。
她閉著眼,正準備享受這份安寧。
「學姐,學姐醒醒。」
兩次了, 周遠民兩次喊醒自己,陸杏睜眼時心想,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那她一定要——
「你手機一直亮著,好像是電話來了。」
陸杏聞言低頭一看,還真的是,來電人是她倒是不意外。
想走到沒人的地方接聽,可是陸杏也不好意思,只能把音量調低,就在這裡接通了。
「媽。」陸杏一喊,原本就安靜的環境更安靜,大家好像呼吸聲都放低了。
「你去哪裡了?這麼晚還不回家?」田雲艷這一天可謂是心力交瘁,回家後還發現陸杏不在,語氣不免上火,「快點回來。」
身邊有人,陸杏壓低聲說:「今天應該不回來了。」
趕在她發火聲波攻擊前,陸杏繼續說:「今天在月月家玩,她家沒人害怕,我就來陪她。」
「張明月,就是之前來過我家的那女孩。」其實也不用補充,畢竟這些年來過家裡的女生也就張明月一個。
陸杏這明目張膽撒謊,周遠民想笑又怕打擾她發揮,只能憋著用腳踹了踹陳起,對他擠眉弄眼。
陳起白他一眼,用腳回踹。
電話那頭田雲艷自然是不同意,陸杏手機稍稍拿開一點兒,任由她在那邊長篇大論。
「嗯嗯,好的,我明天晚上回去。」陸杏說,「晚安您早點睡,好的好的。」
說完就結束通話電話,立馬調成飛航模式。
不出意外媽媽還會鍥而不捨再打,陸杏先下手為強,關了再說。
「看我幹嘛。」陸杏結束通話電話,抬頭見兩雙眼睛都盯著自己,「我是不得已撒謊。」
「我明白,我理解,我也有過這種經歷。」周遠民點頭,用過來人語氣說,「我每次外出不在家,我都說去找陳起了。我媽那個放心呀,恨不得把我打包直接送回到他那裡,二十四小時託管。」
周遠民笑著說:「當然學姐你這不行,陳起就算是香餑餑,阿姨直到也會擔心。」
「嗯?」陳起哼了一聲,嘲諷說,「跟你那就不止是擔心,是直接報警。」
「反正甭管咱誰,都不行。」周遠民說,「所以學姐這撒謊是情有可原的,那不叫撒謊!那就善意的謊言。」
周遠民說得其實沒錯,如果被媽媽知道她現在在哪裡,那可能比上次違抗她更折騰。
陸杏原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算了,隔天卻收到張明月邀功電話。
「你媽打電話到我這裡了。」張明月說,「我是誰啊,她電話一來我就猜到什麼事。」
「我開口就是一聲阿姨好,隨機傳送無數條彩虹屁,一旦她要你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