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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薇的意思也很明顯，要祁薰同司空進完婚，借蒼邢國之力打到蠻族，復興牙雁國是她現在的首要想法，這也算代替將軍完成他一直以來想要做的事情。

受到漠塵帶來的創傷，祁薰只是茫然的跟著眾人走出集拜殿，門口處，司空進站在那裡等著她。

“都處理好了嗎？”雖不想看見這女子露出如此讓人心疼的表情，司空進還是鎮定的問道。

抬眼凝視眼前的人，祁薰一語不發，像個任人擺佈的木偶在紅娟與相瑗的攙扶下才有力氣走路，也任由眼角未乾的淚水肆意的流淌，想要抓住的人，想要挽留的人，想要陪伴的人，硬生生推開自己，脫離了他的世界，愛的失去方向，甚至連生的意義都失去。

站在高山處火化萬婉藝遺體的漠塵佇立在崖邊靜靜眺望著山下走出來的眾人，以及那再次被他傷害的女子，喃喃著對不起。

“殿下，今後您作何打算？”

“瑞承，我這麼做是否是對的……”雖然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然而漠塵卻迷茫起來，堅持了十年的信念突然消失竟開始不習慣，腰間的劍是否真的完成了它的使命，放棄祁薰是否是對她好，是否自己能夠問心無愧，一時間所有問題湧出來比從前更煩擾著內心。

身後同樣安靜陪著主子的瑞承也眺望著那一行人恭敬的回道，“殿下，一切只要按照您想的去做便可，我想就算薰姑娘知道了實情也一定不會埋怨您的，她會理解。”

“是麼……她會理解……有時真的希望，她帶著恨我的心離開就好，記得曾經有一個傷害過她的人，以後會愛的小心一些吧。”

“殿下……”在瑞承的眼裡，羿星一直都在為那女子著想，如此卻只能獨自飲傷的心情，真希望有人能替他分擔，而他卻選擇將那可以分擔的人送離自己身邊，讓痛苦繼續獨自承擔。

“回都城吧，瑞承，我會趕在羿冰他們之前回去，你還是一路跟著他們走，有什麼意外可去幫助。滄光殿龍之的死忠還有很多，沿途未必會順利。”

“是，屬下遵命。”

望著北方的方向，漠塵輕聲嘆息，以為不會回去的路，卻還是回去了，而這一次，那女子卻是向著同自己相反的方向前進。

第一百二十三章　月不變，情難棄

一個月後。

草長鶯飛，暖春過半，都城裡依舊熱鬧非凡，門庭若市，一襲絳紫衣衫的漠塵牽著坐騎在皇城大門前站定，仰望著城樓上的彩旗，久久未曾移動過腳步，守門的將士皆不解且戒備的審視著他。直到黃昏日落，餘輝打在他的臉上，黑暗漸漸籠罩繁華街市，他才側轉身將馬拴在不遠處的古樹上，目測了一眼城牆高度，輕點腳尖，縱身輕巧躍進那戒備森嚴的幽深地界，仿若過無人之境。

輾轉不多時便停在御書房的簷上站定，低頭看著站在門口昏昏欲睡的小太監，又向另一邊的後牆處觀察片刻，才跳下身從另一側微開的窗子處進入房間，燭火來回閃爍，晃盪的影子進入視線，屋內之人似乎並不驚訝他的出現，只輕輕道一句你來了。

“……你知道我會來？”

“會這個時候以這種方式來找朕又不帶殺氣的人除了你就只有瑞承，而瑞承一直沒有訊息，所以只會是你。三弟。”羿傑放下手裡的摺子抬起頭，看著漠塵臉上的傷痕皺眉起身走近。

“怎麼這麼多傷？來時被巡視的衛兵發現了？”

坦然感受著兄長擔憂的觸碰，漠塵只輕輕搖頭，“那些守備還不至於難倒我，這些傷……是在別處留下的。”

看著漠塵的表情，羿傑似乎明白了什麼，放下手錶情認真的凝著他，“你找到幕後主使了？”

“恩，是二皇叔。”

“皇叔？這怎麼可能，皇叔他……”話到嘴邊羿傑卻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