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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後，趙欽洺邊走邊問道：“你與那日本人認識？”

子衿憤恨地跺了跺腳，說：“他是我的師兄，曾騙我說是朝鮮人，沒想到是日本人！騙了我這麼多年，真是可恨！”忽然想到趙欽洺方才附在耳邊說的話，便問道：“你剛剛說的刺殺行動是怎麼回事？”

趙欽洺看了看四周，對她的丫鬟與星靈說：“你們且在這候著。”轉身將江子衿拉到一旁的角落中，低聲說：“我曾在日本留過學，懂些日語。我斷斷續續的聽到些什麼今晚刺殺，將軍府之類的話。他們雖認為我們是中國人，聽不懂日語，但我總歸怕聽多了惹禍上身，這才把你拉出來的，真是不好意思。”

子衿聽後猛地一驚，拉著趙欽洺急忙問道：“你確定是將軍府嗎？”

趙欽洺回道：“我也不確定，你也知道，他們聲音那樣低……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刺殺肯定與將軍府有極大的關係，他們言語中提起了很多次。”

子衿鬆開趙欽洺，暗自思索其中的利弊關係，程敬之與日本人有什麼過節？又想到自己那樣信任的師兄竟騙了自己這麼多年，一時半刻腦子裡混沌的厲害；想來自己一時拿不定主意，索性狠了狠心走到星靈身邊說：“你先回家去，告訴母親今晚我在程將軍那裡用餐，可能很晚回家。”

那趙欽洺聽後將子衿拉至一邊，道：“你不要命了麼？”

子衿道：“若是將軍出了事，咱們這些人還能像現在這樣安逸麼？”

子衿說的極為自然，令趙欽洺也覺得有些道理。

“你不要擔心，我只是去報個信而已，又不是去上刀山下火海。”子衿安撫道

趙欽洺思索了片刻，道：“我與你一起去。”

子衿搖了搖頭：“你身體不好，萬一有什麼事的話跑都跑不動。你且放心好了，若是真有什麼不測，那日本人與我還是有些交情的。”

趙欽洺這才點了點頭，說：“那你一定要小心才是。”

“嗯，我會的。”說完轉身對星靈吩咐道：“你還不快去。”

☆、莫道不消魂（7）

子衿招了輛黃包車，沒去將軍府，而是去了軍營。

此時他多半在軍營，她想。

待到了軍營，已然是黃昏了，子衿付了錢，便朝那軍營大門走去，卻不料被那守門警衛攔住了腳步。

子衿對其中一名警衛說道：“我找程將軍，麻煩通報一聲。”

那警衛上下打量了會子衿，見是個小姑娘，想也沒想便說：“將軍沒空，況且軍營重地不許外人進入。”

子衿急道：“我找將軍是有很重要的事，耽誤不得。”

那警衛不再理子衿。

子衿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想了許久都未想到法子，便隨口亂諂：“我不是什麼外人，我是將軍的外甥女，我叫劉佩清，家中有急事，很急，麻煩你通報一聲。”

“上次有個女子說是劉副官的妹妹。”站在另一旁的警衛說。

那劉副官，怕是佩清的弟弟無疑了，子衿聽佩清提起過，她的弟弟劉佩宏一直跟在程敬之身邊從軍，平日都忙得很，甚少有時間回家。他是家中的么子，哪裡有什麼妹妹。

子衿厲聲道：“我是劉副官的姐姐，你們若不讓我進去，耽誤了將軍的事誰來負責？”

那一旁的警衛瞅了瞅子衿：“姑娘你怕是才十六七歲吧？看上去比劉副官都小。”說完便不願再應她了。

子衿跺了跺腳，狠狠地瞪了那些警衛一眼，走到軍營門口的一塊大石頭上坐下，看來只能在這裡等著他了。

那些警衛見子衿不願離去，自顧自的坐在那裡，想著她也沒礙著他們什麼事，也就任她去了。

而子衿就受罪了，此時正快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