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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雨從包裡摸了一遍，只找出兩片巧克力，撕開包裝填進嘴裡。

“秦主任，新聞稿我晚一會發給你。”

“什麼時候拍的這照片？”

“昨晚。”

“那你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顏雨：“……”

“拍了這樣的照片，這新聞沒不發的道理。臺裡開緊急會議，你先把素材全部傳送過來，新聞稿也寫好。五點之前，我要看到。”

“那姜毅得留一天。”顏雨不知道秦主任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之前他還罵顏雨來著。“這麼短的時間我一個人做不完，還有一段聲音。”

“行。”這話發出來沒多長時間，秦主任又緊跟著發了一條，“姜毅有點後臺，別讓他接觸太危險的東西。”

顏雨聳了聳肩，按著手機發過去一段語音，“我一定不讓他接觸，用完人立刻完整的還給你，您就放心吧。”

“這事必須嚴肅對待，既然你選擇了做，必須做好。”

“知道。”

顏雨打電話給姜毅。

姜毅很快就接通，“怎麼了？”

“還沒走吧？”

“坐上車了。”

“那下來，幫我一個忙，非常重要，明天再走。”

“啊？”

“別啊了，工作上的，晚上要發給老秦，有一段音訊要處理，我忙不過來。”

“那你在什麼地方？”

“醫院。”顏雨剛要說下去，腦筋一轉，“算了，我們在酒店見面吧，你的房間。”

“好。”

結束通話電話，顏雨看頭頂的吊瓶。

還有一點就完了。

開啟郵箱，那兩條影片果然沒有傳送出去，傳送失敗了。

靠在病床上，閉上眼，按著眉心。

十二點五十。

顏雨和姜毅見面。

顏雨吞下藥片，擰開水瓶喝了一大口。

“上一次的事不能再發生，今天五點之前必須把所有素材都傳送出去。”顏雨問道，“你抽菸麼？”

姜毅正專心致志聽顏雨談工作，她驟然改了話題，姜毅愣了下，“啊？不抽，我不抽菸。”

顏雨摸了摸嘴唇，把這個念頭給壓下去。

“錄音筆裡的檔案，你儘快匯出來。”顏雨把錄音筆遞給姜毅，說道，“然後沒用的部分剪掉，反正你自己看著辦吧，我打電話叫前臺送飯上來，順便送一盒煙。”

顏雨拿起床頭電話。

姜毅開啟電腦，“這不是問題。”

顏雨用姜毅的手機開始寫新聞稿。

半個小時後敲門聲響，顏雨撿了一根圓珠筆握在手上，過去開啟了門。

門外是個年輕的姑娘，操著本地口音的普通話。

“你叫的餐到了，還有煙。”

“多少錢？”顏雨接過放在玄關處的櫃子上，“我現在給你錢麼？”

“飯是三十，煙是二十二，一共五十二。”

顏雨回房間拿了錢給她，人離開。

顏雨撕開煙盒包裝，找到房間裡的火柴盒點燃香菸，深吸一口氣。

拿著盒飯過去放在姜毅面前，顏雨打了個哈欠，拿下菸頭。

“吃飯，吃完幹活，今天必須得整完。”

“好。”

顏雨靠著煙撐到下午四點半，整理好全部檔案。

姜毅在做影片房間比她要專業，顏雨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

五點傳送成功。

他們這次只是採集素材，器材都沒帶全。

傳送成功後，顏雨自己儲存了一份原檔案。

按滅菸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