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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LAX啊,LA飛北京是要多久來著?”母上大人幸災樂禍的聲音讓我好絕望。
“好啦好啦,我也要收拾東西去帝都了,早知道昨晚不要答應她們打八圈,要不然我肯定能在老頭子之前趕到,誒呀,想想就有點兒小激動呢!”母上大人一定不知道,隔著電話我都能感受到她那顆要趕來看好戲的躁動的心。
繼母上專業坑女兒二十七年後,我盯上了姜陶。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我拼了老命的開始咳嗽,企圖引起姜陶的注意,但是姜陶沉迷遊戲,顯然不太關心我。
我快速地躺好在沙發上,一隻手搭在額頭上,又咳了兩聲,然後用很虛弱的聲音呼喚姜陶:“小陶,幫我拿杯水,小陶……咳咳咳……”
姜陶終於聽到了我的召喚,從房間裡出來,看到我和前一刻截然不同的精神狀況,皺眉問我:“搞什麼鬼?”
我佯裝不舒服地扭了扭:“我頭暈,好像是感冒了!咳咳咳……”
姜陶無語地看著我,大約是沒理解一個剛剛還精神百倍的人怎麼會轉瞬間就能病倒。
不過即使是這樣,姜陶還是聽話地去幫我倒了一杯水過來。
姜陶把水放在茶几上,我則繼續裝病:“我感覺我快要病死了!咳咳咳……”語氣隱約有些做作了,我反省。
姜陶:“……”
我還待繼續說,門鈴就響了,還不等我再囑咐幾句,姜陶已經跑去開門。
“你姐呢?”一個蒼老而沉穩的聲音響起。
我心下大驚,來得也太快了!
有了更多的觀眾,我裝病也就裝得更賣力了。
緊閉雙眼,皺緊眉頭,也許看上去會顯得很痛苦。
我想,看到外孫女病得這麼厲害,外公一定捨不得立刻教訓我,等到外公情緒緩和了,撒個嬌什麼的不就什麼都解決了。
我又要為自己的智商點讚了。
可我的自得只持續到姜陶回答外公的問題。
“她躺在沙發上裝病。”
為什麼要加“裝”字!
我真想去撬開姜陶的腦袋,一點兒也不上道。
但是我有不拋棄不放棄的精神,還是保持著病態。
“叩、叩、叩”,我閉著眼睛,只能依靠聽力辨認出外公拄著柺杖走到了我旁邊。
其實他老人家身體健康腿腳靈活的,卻非要拄柺杖,據說這樣顯得他自己比較儒雅……
我依然固執地裝病。
本來照理說,外公和母上斷絕關係二十年,所以我十九歲的時候認回外公,按照劇本外公應該竭盡所能的寵愛我才對。
可惜盡力想要補償我之類的戲碼沒有上演,我只是收穫了一個無時無刻不在找我撒嬌邀寵的固執老人家。
其實我這麼怕這位老人家是有原因的,母上大人的教訓當然是前車之鑑,重點是這位固執的老人每次抓到我的小辮子都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他最常用的手段就是經濟封鎖,雖然股票有專業經理人在經營、錢存在銀行裡,而且我也根本用不上,但是它們被凍結我就會覺得心累。
簡單來說,在我們家,我的剋星是母上大人,母上大人的剋星是老頭子,父上常年是牆頭草的樣子,於是食物鏈的底端就顯而易見了。
“我這個外孫女總是這樣幼稚,你可要多擔待點。”外公的聲音響起,可是不是在和我說,也不像是在和姜陶說,難道是?
我的“病”忽然就好了,但是戲要做全套。
伴隨著兩聲“咳咳”,我慢慢睜開眼,然後就在外公側後方看到了憋笑憋得辛苦的韓揚。
“我已經習慣了。”韓揚說。
我假裝剛剛發現外公,然後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