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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當初怎麼會走到分手的地步!”大約是氣氛太溫馨,韓揚彷彿自言自語似的低聲說了一句。
我低著頭認真吃麵,假裝沒有聽到。
“丫丫。”聽到這個久違的稱呼,我再好的耐力也破了功,抬起頭看著韓揚,只聽到他繼續說,“我們重新在一起,好不好!”語氣裡似乎還有一絲懇求。
看著韓揚的眼睛,我幾乎就要破口而出一個“好”字,但是到嘴邊的話還是變成了:“不要。”
“為什麼?”韓揚追問。
我扯了扯嘴角,最終也沒說出來,我始終沒變,我還有我堅持的自我:“太晚了,我累了,你也回去吧。”
這段談話說不上好,最終還是這樣不歡而散了,韓揚終於沒再說什麼,扶我上床後就出去了,我翻過身,閉了眼不再看他。
第34章
做了一夜的夢,好不容易再次從夢中醒來,睜開眼睛就看到方一恆站在我的床尾,“虎視眈眈”地看著我。
我的頭腦幾乎一個激靈就清醒了,但是面上還是睡眼惺忪的樣子,每當這時候,我都忍不住佩服我作為一名女演員的質素以及反應能力。
“來得好早啊,百忙之中還有時間來看我,真是太感動了!”我聽到我的聲音虛弱且虛偽地說。
“不早了,快中午了。”方一恆說。
“果然還是你最好,生病的人身心都很脆弱,也只有你們來看我我才會得到安慰。”潛臺詞就是,我現在心靈很容易受傷,不要再教育我了。
“是嗎?好像除了我,來看你的人也不少啊!”方一恆又說,“而且如果不是我媽,你覺得我現在會在這裡嗎?”
“怎麼說都是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小夥伴,人和人之間最基本的情誼呢!”我憤怒的握了握拳,完全忘了自己在裝虛弱。
方一恆不置可否,看了一眼手錶:“你乘這段時間好好休息,也好好想想公司要怎麼處理,現在樂華的事情我已經交給林嬈了,你自己也總要看著辦,不能一直讓別人幫你。”
對此我很是不滿:“當初說好一人出錢一人出力的,你怎麼能過河拆橋!”
方一恆接我的話倒是快:“你不是一直說我是奸商嗎?過河拆橋就是奸商的一貫作風。”
看方一恆臉色嚴肅,我隱約覺得不對:“你準備去哪?”我問。
“把這邊的事處理完,我就去美國。”
“阿姨知道嗎?”
方一恆搖頭。
我看著方一恆,他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大的變化,甚至很容易讓人覺得他不過是在和我談一件很平常的事。
我忍了忍,最後還是說了出口:“膽小鬼,跑有什麼用。”
方一恆遲疑了一會兒,說:“當有些事情註定沒有可能,而我又沒辦法克服的時候,唯一的辦法只有逃,你不也是這樣做的嗎!”
“可是我並沒有成功。”這句話到了嘴邊,我最終沒有說出來,是啊,我自己又有什麼資格說他。
方一恆又待了一會兒就走了,病房一下就安靜了下來,我胸口也發悶,彷彿憋著口氣,呼吸困難。
坊間群眾向來對我褒貶不一、各走極端。
喜歡我的人就說我仙氣逼人,每每能把角色刻畫得入木三分。
當然,這類人很少,而且正如Zita說的,他們都不瞭解我。
不喜歡我的人就說我表情呆板,雙眼無神,肢體僵硬。
這一部分人就很多了,他們閒得慌的時候也會組隊到我的官方微博下面找找存在感什麼的,不過這不重要,反正我的官博是Zita在管,我用的都是小號。
透過我長期的觀察,他們到我官博下面“到此一遊”也都是有規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