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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風居離城不算遠，但也不近，而且路徑偏僻。我們牽著手走，誰也不說話。但一件事隔在心底，不是我的作風，何況還是激起我心虛波動的事！便問道，“有很多人想嫁給若白？”

他停下來，看了我一會，眨眨眼，突然笑著抱起我往東風居跑……

我摟著他脖子，有些生氣的凝眉問，“你笑什麼？”

若白用額頭蹭蹭我額頭，“自然是茉茉為我吃醋了。”

我想了一會，除了困惑就是更加煩躁，聲線也冷冽無情起來，“不要和我說似是而非的話，我不懂！”

若白臉上的笑隱了下去，抱住我的手卻不鬆開，一邊走著一邊沉吟著說，“我問，茉茉答……我會教會茉茉，一點一點的教會。”

我冷著臉看他。

“茉茉為何會問有很多人想嫁給我？”

“鳳翔居的人說的，”絲毫不隱瞞，特別是這些讓我憤怒的事，“我也是妄想嫁給你的人？”

“自然不是，茉茉本就是我的妻……只是茉茉暫時不理解，夫妻是何意思？”

我反駁，冷笑，“不就是生兒育女，在一起直到死……也不完全是的，有很多都娶了一個又一個，一起住在一起。”

“茉茉真可愛，”若白又用他的額頭碰了碰我。

“難道不是的？”還是都像他們，落得兩敗俱傷？

“是也不完全是，茉茉這樣想也沒錯，只是若是兩個人在一起，沒有感情，便是一種折磨。”

“不對！”我冷著臉出聲反對，“鳳帝和他的小徒弟倒是愛的死去活來的，最後還不是灰飛煙滅。”

若白愣了愣，輕喃一聲，我沒注意他說什麼。過後，他正色的對我說，“即使仙凡有別，我們也不會落到這樣的下場，若是，沒法相守，與其看著你消失，還不如我放手……茉茉，若是將來有一天，老天不許我們在一起，我依舊會緊緊的抱住你，直到最後一刻，放你自由。”

我凝視了他一會，“說了這些，我還是不知道你口中所說的吃醋。”

他立刻斂去眉間的憂愁，歡快的說，“那是茉茉喜歡上我了，不喜歡聽見別人說嫁給我的事，茉茉是在嫉妒生氣，還有憤怒！”

我承認他說的都正確，但還是不明白我為什麼喜歡他就要生氣憤怒……

見我皺著眉困惑的樣子，若白笑了笑，“暫時不明白沒關係，我會慢慢的教會茉茉……其實，你為了別人的一句流言對我憤怒，我卻非常的開心，因為我的付出並沒有浪費，我得到了茉茉的喜歡。”

他知道我聽不懂，就專門說這些讓我困惑的話？

他卻老氣橫秋的嘆口氣，一錘定音，“茉茉放一百二十個心，若白此生，來生……生生世世只愛茉茉一個人，若白的人，若白的心都屬於茉茉的。”

我凝眉，脫口而出，“我們沒來世的，百年後我必定要回去的。”這句話我說的心虛，誰知道百年後，我還會不會繼續在人間遊歷？

“我知道，”他笑著推開東風居的門。

這孩子心思越來越複雜，我竟然看不透，那明明的笑臉，我卻覺得那不是笑，想著要不要回去看著水鏡補補知識，或者找我那些侄孫女詢問一下。

晚間，若白在做晚飯，我想起他今天滿身汗水的在抗麻包。這些苦力活計我還是明白，萬年不變，往往是船家或是家主要採辦貨物，都會在街頭找人給他們搬運，當天結算工錢。

想了一會，便問道，“若白現在缺錢？”

一條鮮活魚從他手中滑落，他連忙撿起放到水盆中，訕笑著，“凡事親歷，花錢的地方也多……不過，茉茉不要擔心，明天不能再去抗麻包，我可以去做其他的事。”

我點了點頭，淡淡的說，“明天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