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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禾是真的很好奇，鍾子璐從來沒有對人透露過系統的事情，那麼秦傾他是怎麼能那麼篤定她身上就有系統的呢？

況且，系統一經繫結，通常是沒有辦法脫離宿主的，那麼秦傾又是從哪裡知道的更改系統許可權的口令呢？

這樣想著，柴禾就如實問了出來。

這是一個大膽的挑戰。

幹不好就是跟秦傾魚死網破，幹得好就能開誠佈公消除秦傾戒心，方便她進行下一步。

“你在說什麼？什麼系統？”

秦傾的嘴角有些抽搐，不知道是沒想到鍾子璐竟然這麼聰明會懷疑到他，還是沒想到鍾子璐竟然這麼愚蠢直接把這事攤開了說。

“我雖然不聰明，但並不是沒腦子。那天晚上我喝醉後你誘導我說的話，就是更改許可權的口令，不是嗎。”

“……既然你已經猜到了，我也不瞞你，雖然事出有因，但我確實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以我現在聲名狼藉的程度，娛樂圈我是走不下去了，系統我也不準備再拿回來，只不過，”柴禾頓了頓，聲音加上冷厲，“我要知道是誰這麼害我！”

確定鍾子璐恨他背後的人勝過自己，秦傾雖然還保持著警醒，心下仍暗鬆了一口氣。

尤其是有了她不準備收回系統的承諾，秦傾更是決定“知無不言”。

“你想對她怎麼樣？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你姐姐。”

“當然是以牙還牙……你指的是方諾芸？”

狀似擔心過度的秦傾像是現在才發現自己失言，不過話已出口，改也來不及，他索性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她和你是雙生子，曾經夢到過一些跟你相關的事。”

“她很早就利用我的家人威脅我跟她交往，知道我跟你交好之後，她許諾讓我繼承系統然後毀掉你……是我一時鬼迷心竅！系統是你的，我會還給你！”

【叮咚！】

【任務一已完成，是否馬上回收「紅與黑」系統？】

【否。】

【收到指令，暫時停止回收。】

輕籲出一口氣，柴禾也沒想到這次以為最難的一個任務竟然這麼輕鬆地就完成了。

多虧了秦傾是個好面子的人，慣會說的就是這些場面話。

“那倒不必，我既然話說出口就不會反悔。”柴禾一臉鄭重，“方諾芸的事你就別管了，只是秦傾，我要你答應我，不要把系統用在危險的地方。”

“這是自然……子璐，你這是什麼意思？”

“雖然我沒試過把一個人‘加黑’到底，但是宋頌的車禍發生得突然——這真的跟你沒關係嗎？”

“你怎麼會這麼想？”秦傾釋然地笑出來，“還以為你怎麼了那麼嚴肅的樣子，區區一個系統，你怎麼會覺得能掌控人的生死？況且，你覺得你秦哥是這種人？”

“怎麼會……對不起，我只是關心則亂了。”柴禾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見鍾子璐還跟以前一樣好騙，自覺把壓在心上最重的一塊石頭搬走的秦傾也多了揶揄的心思：“說起來，你和宋頌是怎麼回事？我都有點看不懂了，不是之前還每次見面都要掐的嗎？”

“這個……”柴禾支吾著，笑笑沒有說。

秦傾卻覺得自己明白了什麼，雖然心底不屑，臉上卻依然是一副鄰家大哥哥的樣子，親切地送了祝福。

——可不是好事嘛，宋頌自己把個麻煩迎進門，簡直為他省了不少事。

不過，很快秦傾就被他這樣的想法打臉了。

“本臺訊息——”

“我的謠言被一一澄清了，方家的動作倒是挺快。”柴禾眼睛亮了起來，“雖然知道清者自清，但是被冤枉的滋味真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