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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小李子通風報信嗎？可是，也有可能是你去婕嬪宮裡頭的時候被人看到了，所以趕在你前頭支走婉貴人了？”

“那皇上的意思也是相信這件事另有其人了！”蘇清月揚眸一笑，負手繼續前行。

軒令揚微微一愣，復又微微一笑，快步走到蘇清月面前，“你這是在套朕的話麼？”

“算是吧！怎麼，皇上有意見嗎？”蘇清月側眸望著軒令揚笑道。

“不敢！朕怎麼敢了！您可是東旭國的皇后，手中握著鳳印啊！”軒令揚笑道，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輕鬆，嘴角的笑竟如初春春陽一般溫暖耀眼，讓蘇清月恍了恍神，臉色慘白的別過臉去。“怎麼了？”軒令揚伸手板過蘇清月的肩，神色有絲焦慮。

“沒……沒事……”蘇清月別過臉去，心裡微微有些苦澀。

那抹笑那溫暖，太耀眼，她竟然在軒令揚的身上看到軒令明的影子？那個俊逸爾雅愛了她十年的男子啊！對他，是多麼的內疚，在他離去後，心裡有個角落總是空空的，她對他……可曾有愛過？

沒有答案，因為每次想思索這個答案的時候，腦海中總會浮起軒令揚站在櫻花樹下悲傷的瞳孔。

“月兒……”軒令揚果然不相信她的答案，固執的望著她。

“我真的沒事！”蘇清月嘴角勉強扯出一抹笑，“我倒是想知道，你找我在她面前做惡人，演出這麼一場戲，到底有何用意了？”

軒令揚望著蘇清月的目光忽然變得深邃起來，最後緊緊將蘇清月抱在懷裡，“月兒，這個世界上只有你對我好，只有你永遠也不會背叛我，是嗎？”

蘇清月有些不知所措的讓軒令揚抱在懷裡，伸手輕輕放在軒令揚的腰上，卻發現自己被他抱得更緊，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她只不過是隨口問了一句，怎麼會引起軒令揚這麼大的反應？

軒令揚鬆開手，朝蘇清月一笑，嘴角泛滿了苦澀，緩緩的轉過身去。

蘇清月一愣，見軒令揚的背影漸行漸遠，漸漸融入黑暗中，那麼的孤單和憂傷，連忙上前追上他，伸手牽住他的手，朝他微微一笑，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問，兩個人慢慢的朝鳳陽宮走去。

一路巡查的侍衛紛紛朝他們行禮，可是兩人都沒有回頭，只安靜的牽著彼此的手在漫長的宮道中行走。

鳳陽宮梁下兩個燈籠在地上投下兩個淺淺的光暈，軒令揚站在門前，終於鬆開蘇清月的手，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月兒，謝謝你還在朕的身邊，朕不至於覺得孤獨無助。”

蘇清月嘴唇動了動，終是什麼也沒有說。

“回去吧！你宮裡的丫頭們一定等急了。”軒令揚說完，緩緩轉過身去便欲離去。

“令揚……”蘇清月踏出一步，朝著那道背影喚道。軒令揚停住腳步，背影僵在夜色中，“我會陪著你的，不論你是皇帝也好，寧陽王也好，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明黃的背影突然微微顫動起來，卻始終不敢回頭。

蘇清月幾步跑上前去，伸手緊緊抱住軒令揚的肩膀，“你不要難過，我不會離開的！以前不會，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

軒令揚轉過身緊緊將蘇清月摟在懷裡，滾燙的淚水滴到她的脖子上，“月兒，全天下的人都可以不要我，憎恨我，惟獨你不可以！惟獨你不可以！”

蘇清月點點頭，淚水無聲無息的落在這淒冷的夜色中。

她這一生，始終沒有辦法不在意他的感受，始終是沒有辦法讓他獨自承受著難過、憂傷。她對他，已經愛成習慣了。

“回家吧！”蘇清月伸手扶起軒令揚，伸手輕輕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