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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雪後的空氣，似乎格外的清醒乾淨。

哥舒陽南看自己的外套穿在顏若靈身上顯得格外寬大，襯得她格外嬌小惹人憐愛。而白色的狐裘和地上的白雪又剛好融在一起，一切都似乎剛剛好，美得像一幅畫。他一直偏愛白色，沒想到她竟比自己還適合白色。

北方的天畢竟是冷的，尤其是在這樣的高山上。顏若靈這副身體的體質又不咋地，終究是冷得打了個寒戰。

哥舒陽南一把抱住她，將內力緩緩輸了一些到她體內。身體暖暖的，心也暖暖的，顏若靈衝著哥舒陽南一笑，笑得天真無邪，全然不是平時淡漠無情的樣子。

哥舒陽南心一窒竟然有種感覺，似乎顏若靈的笑有融化這滿山積雪的能力，瞬間就從冬天到春天了。

“還冷嗎？”哥舒陽南柔聲問道。

“不冷了，謝謝。”顏若靈偏著

頭道，給人一種調皮的感覺。

雖然明明知道哥舒陽南是個極其危險的人物，但是貪戀這一刻他懷抱的溫暖，顏若靈沒有推開他，假裝不在意，不去想那麼煩惱的事。

自從重生到這個世界，她每日裡都在思量著怎麼報仇，怎麼利用身邊可以利用的一切資源，結果到現在她連仇人的面都還沒有見到，反而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這讓顏若靈感覺心累得不行，今天在這片純潔的世界裡，她決定放縱一次，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好好享受享受美景。

哥舒陽南當然感覺得到顏若靈今天跟往常不一樣，竟然願意和自己聊天。

“顏顏，你沒有見過大雪嗎？”不想氣氛又冷下去，哥舒陽南道，他以為她的好心情是因為見到雪的緣故。

“我小時候生活的城市在南方，幾乎沒有下過雪，記得有一年下了一次雪，雖然不大，但是樹梢上也堆了一些積雪。星星點點的白，看上去也很漂亮呢……”

顏若靈陷入回憶裡，那一年她才五歲吧？住在鄉下的奶奶家，奶奶家後山長滿了高大的柏樹，那些柏樹在冬天依然是綠色的，雪花點點裝飾在大片大片的綠色上，真的很漂亮，但是……

“顏顏……顏顏？”哥舒陽南看顏若靈說著說著就開始發呆，表情有點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回憶起什麼不開心的事。

“嗯？”顏若靈回

過神來，掩飾的道，“還是北方的雪大啊。”

“這場雪還不是算大呢，”哥舒陽南道，“今年的第一場雪來得比往年早一些……”

顏若靈突然“噗”一聲笑出聲來，哥舒陽南停下來疑惑的看著她。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顏若靈的腦子裡剛才突然浮現起刀郎滄桑的嗓音：“2002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時候來的更晚一些……”關鍵是她一想到刀郎就想起小瀋陽的小品，忍不住就笑出來了，這個時候卻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你這鬼丫頭，到底笑什麼？”哥舒陽南就喜歡看她笑的樣子，忍不住逗她。

“額……”顏若靈皺著眉頭，要怎麼解釋呢？“給你說了，你也不知道。”

“你不說我當然不知道，說了我下次就知道了啊。”哥舒陽南繼續道，就這麼聊天也不錯，而且她以前的事，他很有興趣呢。

“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有首歌和你剛才的話好像……”

“什麼歌？要不你唱唱？”

“啊？”顏若靈一愣，本來不是什麼事的，好像刀郎的歌也沒有什麼好笑的，怎麼就變這樣了呢？她要怎麼唱刀郎的歌啊？

“2002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時候來得更晚一些……”顏若靈沒有辦法，模仿著刀郎的聲音開了口，只唱了一句就笑得不行了。

哥舒陽南不知道她在笑什麼，但是聽她故意把聲音

裝得很粗也覺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