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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他就一定會答應。

她忘不了軒轅菲兒的眼淚，忘不了她含恨說出的那句，“凌笑笑，我恨你！”

是的，軒轅菲兒怎麼能不恨她？有什麼理由不恨她？

她不僅帶走了她的丈夫，還讓她的丈夫與她的哥哥為敵——

可是，她凌笑笑沒得選擇！

為了救冷辰楓，為了救她心愛的男人，就算事後軒轅菲兒要殺了她，她也認了！

仰頭，咬牙將即將湧出眼眶的淚水收回去，凌笑笑緊跟在左昊天的身後緩緩靠近軒轅澈的大軍。

很快，他們就看見了架在軒轅澈脖子上的那把大刀。再看向那個手握刀柄的人，沒錯，是祈洛寒！

凌笑笑沒有吃驚，左昊天也沒有，彷彿祈洛寒的所作所為在他們的意料之中。

左昊天在腦海裡組織了一下語言，正打算開口說話，卻被軒轅澈搶了先。

“昊天，你不在家裡照顧菲兒和你們即將出世的孩子，到這兒來幹什麼？”

一語中的，只這一句話就讓左昊天愣住了。

半天，他才緩過神來，慢慢地說，“我除了是菲兒的丈夫，還是冷耀國的將軍，冷辰楓的臣子。”

不過，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自己都有些底氣不足。

“是麼？”軒轅澈眼睛微眯，看向左昊天，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冷笑，“怎麼到現在左將軍才想起來自己是冷曜國的將軍，冷辰楓的臣子呢？”

這句話，對於左昊天來說，絕對是誅心的。

當初，軒轅澈要求他兩步相幫的時候，左昊天原本是不同意的。他是冷曜國的將軍，怎麼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國家被他國所滅？只是，軒轅澈開出了一個足以令他心動的條件。那就是凌笑笑的自由！

雖然自己的妹妹如願以償地嫁給了他，但軒轅澈心裡卻明鏡似的知道左昊天心裡只有一個凌笑笑，也清楚凌笑笑在左昊天心中的地位恐怕無人能及，所以他才會用凌笑笑的自由作為籌碼換取左昊天兩不相幫的承諾。

只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左昊天會忽然背棄當初的諾言，趕來解救冷辰楓。

當然，他做夢也想不到，左昊天之所以回來，還是因為凌笑笑。

左昊天苦笑，當初他冒著被冷耀國所有人唾棄的罵名不去抵抗軒轅澈的入侵，就是為了給他心愛的女人她最想要的自由。而如今，他背棄和軒轅澈的承諾，趕來解救冷辰楓，卻還是為了他最心愛的女人。因為，她愛上了那個囚禁她的人，她甘心被他囚禁一輩子。

左昊天沒回答軒轅澈的話，也不打算回答，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

所以，他開門見山地說，“讓我帶冷辰楓走——”

軒轅澈冷笑，不語。

左昊天掃了一眼他頸上的大刀，再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十萬大軍，冷聲道，“現在這個時候，你認為你有和我談判的籌碼麼？”

“沒有！”軒轅澈誠實回答，“我可以讓你帶走冷辰楓，但我給你的承諾便不作數了！”

笑笑她已經愛上了那個囚禁她的男人，她已經不需要所謂的自由了！軒轅澈的承諾，已經失去了意義。

左昊天在心裡苦笑。

“好！就當我們不成承諾過對方！”

軒轅澈便咬牙切齒地吼了句，“放他走！”

士兵們收起長矛，自動朝兩邊閃開，為冷辰楓讓出一條通往左家軍的大道。

同時，祈洛寒手中的大刀也緩緩離開了軒轅澈的頸項。

軒轅澈轉頭狠狠瞪了祈洛寒一眼，冷聲道，“祈洛寒，今日之事本王記下了！他日必將向你討還！”

祈洛寒淡淡地笑，只說了一個字，“好！”

頭暈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