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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允墨看著葉傾城一步步的走進來。
兩個月的時間未見,她似乎變得更加的叫人挪不開眼目。若是處處離開京城的時候,她的臉龐上還帶著貴族少女們慣有的稚嫩與嬌氣,那麼歷經兩個月的風霜沐雨再度歸來的葉傾城則如同一顆經過琢磨過的璞玉一樣,光華內斂,她闊步行來,每一步都帶著一股子其他貴族少女身上所不曾具備的堅定。
深色的飛魚服將她的身段幾乎完美的襯托出來,就連蕭允墨在看到葉傾城踏入偏殿的那一刻,心跳都快了兩拍,若是還有一個人能將嫵媚與英氣完美的結合起來,那大梁朝也只有葉傾城一個人能做到。
只有這樣的女人才配站在自己的身側。
“洛城啊。”昭帝朝葉傾城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葉傾城跪在床邊行了禮,被昭帝揮手叫了起來。”你辛苦了。”昭帝用嘉勉的語調說道,“若不是你這次反應的快,朕只怕沒這麼容易脫困。”
“那是陛下洪福齊天。”葉傾城謙遜的說道。
昭帝仔細的詢問了葉傾城的柔然之行,葉傾城選重要的事情對昭帝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昭帝在聽到建安公主的時候,眉心幾不可見的稍稍的皺了一下。
“好了,你下去吧。”昭帝揮了揮手,“你今日之功勞,朕記下了。”
葉傾城拜別昭帝出了偏殿,卻見秦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門口。
他的臉色顯得有點蒼白,在燈火的映照下,益發顯得他的唇色鮮紅,如同塗了一層血一樣。
“陛下召見。”秦韶對葉傾城緩聲說道。“我去去就來。”
“恩。”葉傾城雖然擔心秦韶的身體,但是聽他說服下解毒丸了,如今又看他步履穩健,所以她詢問的話到了嘴角,就又都吞了回來。陛下召見,她不能阻礙秦韶前行。所以有什麼話就等著以後再說吧。
葉傾城從陛下那邊出來就去找了平江王,見他正枯坐在一間後殿的小房之中。
葉妙城站在一邊,沉默不語,在屋子的正中有一張門板,門板上放著一具用白布蒙著的屍體。
“父王。”葉傾城過來行禮,狐疑的看了一眼那門板。看平江王的表情,沒有半點焦灼或者喜悅,有的只是死一樣的沉靜。
“阿蘅。”見葉傾城進來,平江王終於稍稍的動了一下,他抬眸看來,葉傾城就是一驚,怎麼才一會的時間,好像平江王平添了幾歲的光陰,就連嘴角都有點朝下松怠。
“這是”葉傾城不解的問道。
她剛才一直在外面衝殺,進來之後就一直等候陛下的召見,也不知道地宮之中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這具被白布所掩蓋的屍體就是葉嫵城。
“她是嫵城。”平江王一邊嘆息著一邊說道。
即便葉嫵城再怎麼做錯了事情,但是都依然是他的女兒,為人父母,他可以在葉嫵城活著的時候苛責她,懲罰她,但是卻不能在人死了之後還記恨她。他本是滿心歡喜的回來,成功的抵禦叛亂,葉傾城又平安的回來,還立下了天大的功勞,這滿心的狂喜都被那一卷白布所覆蓋的屍體給沖刷的一乾二淨。
他不怨蕭允墨出手狠絕,平心而論。剛才若是他在地宮,只怕都不要蕭允墨出手,他自己都會出手解決掉葉嫵城這個孽障,但是氣惱也罷,對大梁的衷心也罷,都抵不過女兒身死之後在他心底留下的落寞與哀傷。
葉傾城更是震驚,“她死在叛軍的手裡?”難道她不是跟著陛下撤入了地宮之中。
葉妙城搖了搖頭,她也看得出來平江王現在還在難受,只能代替平江王將她聽來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葉傾城聽完,心底無限的唏噓。
“父王,死者已矣,還請父王保重身體。”葉傾城走到平江王的身側,在他的面前半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