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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垂下眼瞼，莫小然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隔著氤氳的熱氣，聽著耳邊愈見粗重的喘息聲，她緩緩地抬起頭來，撞進了朱柏那雙彷彿熊熊燃燒著烈火，想要把人生吞活剝般狂熱的藍眸中。

“拿出來。”她面無表情地命令道。

朱柏不以為逆，神色平和地湊到她面前，鼻尖對鼻尖，笑著對她說：“只要然然吻我一下，我就拿出來，怎麼樣？”

莫小然沒有說話，冷冷地看著他，朱柏也笑嘻嘻地回視。不過長時間的凝視過後，朱柏的目光就變得犀利深沉起來。他有些不高興地微眯起了雙眼，下一秒，手裡的花灑就被他扔了出去，然後空閒的手掌便扣住莫小然的後腦勺，強悍地把她的腦袋向前推進，吻住了她的嘴唇。

朱柏的吻，濃烈，激動，讓人下意識就覺得，連被奪走的呼吸裡似乎都隱藏著什麼說不清的複雜感情。

莫小然一動不動地任由他吻著，沒有掙扎，也沒有反抗，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她只是冷冷地看著他的動作，看得她眼睛發酸。

這就是她的哥哥啊。她在心裡自嘲道。

很久之後，朱柏才意猶未盡地放開了莫小然。

在她張嘴大口呼吸的時候，微鹹的淚水終於再止不住，從眼眶裡洶湧而出，‘啪嗒’‘啪嗒’地滴落在浴缸的水面上。

原本只是安靜的啜泣，直到朱柏抽出放在她體內的手指，便瞬間變成了嚎啕大哭。

“混蛋！禽獸！變態！王八蛋！我又沒有得罪你們，你們憑什麼這樣欺負我？憑什麼！我到底哪裡做錯了？你說啊！說啊！你們倆個瘋子！瘋子！我不要跟你們在一起，我不要留學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莫小然越哭越覺得委屈，越哭越大聲，邊哭邊罵，到最後哭得實在太厲害，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厥過去。

再之後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因為她非常沒出息地就那麼哭著睡著了，在浴缸裡。

***

朱柏有些頭痛地嘆了口氣，雖然今天朱涵對妹妹的所作所為幾乎是他一手造成的，但其實他也沒想到自家弟弟的反應會那麼大，這個為人處事一向冷酷無情地就像個機器人般的弟弟，也只有在遇到然然的時候才會露出人類該有的情緒吧？

唉。

可是，即便是如此，想要離開這種話，竟然這麼輕易地就被你說出口來，真是讓人非常地不爽。

朱柏安靜地看著已經昏睡過去的莫小然，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最終定格在了隱隱的憤怒上。

他果然還是無法忍受從對方的嘴裡說出想要離開他這種話。

不要跟我在一起？

那我就把你調丨教得再也無法離開我好了。老頭子遠在香港暫時對這裡無從下手，母親的話朱涵會處理，也就是說至少在莫小然開學前，都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他們。

心裡默默估算著，朱柏的臉上再次揚起了淫丨邪的笑容，對接下來的日子，他可真是充滿了期待。

朱柏抱著莫小然回到臥室的時候，房間已經被朱涵收拾乾淨，床單、被褥和枕頭也都換了新的，空氣乾淨清冽，先前殘留的淫丨靡氣息也全都消散不見。

兄弟倆心有靈犀地交換了一下眼色，朱涵撩開被子，任由朱柏把莫小然輕輕地放到床上，然後再將被子覆了上去。

“就連睡著了都在哭呢。”他嘆了口氣，伏下身，伸出舌頭，一點一點將她眼角劃落的淚珠舔舐乾淨。

“還不是因為你做得太過了。”朱柏靠坐在床頭，抬手理了理莫小然紛亂的髮絲，頗不滿意地瞪了朱涵一眼：“要是刺激得她像小時候一樣精神崩潰，看你怎麼辦。”

對於朱柏的威脅，朱涵根本毫不在意，頭都懶得抬一下。

“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