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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次次嘴硬心軟, 說著冷淡的狠話, 實際都在親手照管她,沒有落空過,她能細數出太多被他偏愛的證據, 幾乎能肯定他的感情。
可最迫切渴望的, 還是他一句親口的承認和實話。
愛上她了,是吧。
他不是鐵石心腸,沒有表面上那麼冷靜鎮定,不管多久沒見,無論年齡經歷相差多少,做了幾年的兄妹,他對她, 都有了男人對女人的感情,是吧!
她的暗戀不是空的, 不是不切實際的幻想, 她那麼心念的人,也許就要回應她了。
沈禾檸數不清自己沿途擦了多少次眼淚,妝可能已經有點花了, 她顧不上,眼睛濕的像泡在水裡,嘴角邊卻一直在笑。
晚上的風很冷,車不能開得太近,她就踩著他準備的那雙昂貴高跟鞋跑回家,殘留的淚風乾在臉頰上。
等衝進家門,沈禾檸親眼看見那道準備要離開的身影,本能地就想衝過去直接抱住他,但還是忍不住,先對他提了最想知道的問題。
薄時予的五官在通明燈光下清晰深刻,他指尖抓在輪椅上,徹底沒了血色,聲音有些輕:「你說什麼?」
沈禾檸滿心都是激越,光著腳又朝他跑近兩步,眼裡充盈的光快流淌出來:「哥,我騙了你,可你也騙了我,沈禾苗這個副人格只是我信口開河的一個藉口,你明明知道是謊話,還這麼對我,該做的不該做的我們全做遍了,你還敢說——」
她深深吸氣,呼吸都不忍心大聲:「還敢說你對我沒那個意思,沒有愛上我嗎。」
同樣的幾句話,對沈禾檸是壓抑了四五年,終於有勇氣吐露出來的真心,對於薄時予,是一點一點捧著的倒計時,被硬生生拖拽到終點,戛然停止的鐘聲,也是給他行刑的槍響。
在她二十歲生日的晚上,他偷來的夢必須醒了。
幸好檸檸年紀還小,涉世不深,痛苦和歡喜還沒經歷過太多,不會有這輩子跨不過去的疼。
幸好她對他只是新奇刺激,想征服挑戰的遊戲,不是愛情,否則他還不知道會過激到什麼地步,也許死都不會放手,就算不擇手段,也要把一個愛著他的沈禾檸一生困鎖在身邊。
幸好……
可惜他沒能等到檸檸玩膩了主動喊停,還是要在她來討勝利成果的時候,讓她傷心失望了。
對不起,對不起寶貝。
沈禾檸遲遲沒等到薄時予的回答,急切地加快腳步,習慣性要往他懷裡鑽,她的手都已經碰到了他肩膀,忽然被他攥住小臂。
他體溫今天低得過分,凍實的冰層一樣,剛相碰,就涼得沈禾檸一凜。
她低頭看向薄時予的眼睛,心裡像被挖空,湧出某種慌亂的預感,想制止他接下來的話,但薄時予想做的事,她從來也沒有力量阻擋。
薄時予在冷色的燈光下和她對視,視線從她眼睫描摹到嘴角,機械地開口:「沈禾檸,從一開始就是場陪你玩的遊戲而已,跟愛有什麼關係。」
他身體的水分在一句話的長短裡被蒸乾,從與她失控深吻過的口腔到喉管,再往胸腔的五臟六腑裡深入,一路綻開乾涸脹痛的裂縫。
沈禾檸怔住,無意識地反覆叫他:「哥,哥……」
這個稱呼於她而言象徵一切甜蜜和依賴,她本能索求著他的安撫。
她臉頰的紅潤肉眼可見往下褪,無助地注視他。
薄時予想把她抱過來,想把欺辱她霸佔她的畜生事做盡,能用得上的力氣都放在一雙手上,壓制著那些要決堤的念頭。
他唇邊向上抬了抬:「重逢以後,你的那些小心機當我看不出來嗎,嘴上叫著哥,實際都做什麼了,想方設法住進這個房子,以妹妹的名義闖臥室,一次次假裝不懂的爬床,喝醉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