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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沒剛開啟窗戶，朵拉一個順滑，身體沿著那幾個字滑過去，抹掉了痕跡。

沈珀一身低氣壓，“沒事。”頓了頓又補充道，“我在跟這隻貓培養感情。”

玻璃窗是隔音的，陸鳶看了會兒，又離開了。

直到確保陸鳶已經聽不見她們說話，沈珀才端起來架子，一臉正色道，“鑑於你的能量會影響我們能量場的正常場域，我們有責任也必須驅逐你。你有兩個選擇，一，自己離開，二，我們送你離開。”

朵拉懶洋洋地，不把沈珀的話當回事。她自己根本不知道怎麼離開，而且國家也未必有能力送她離開。她本來就是殘存的能量，可以很敏感地感覺出沈珀的氣場——完全無害。而且沈珀是個研究員，明顯就是那種學院派書生，所以看起來才那麼溫良無害。朵拉覺得沈珀不會傷害她。

沈珀見她不搭理自己，嘴角微抽，又扶了扶眼鏡，“既然如此，我需要把你交給國家。”

朵拉睜開眼睛看看她，開啟窗戶，又回頭看一眼沈珀，示意她跟過來。沈珀撇撇嘴，一臉不開心，但還是跟了過來。

於是陸鳶就看見朵拉在前面慢悠悠地走，沈珀黑著臉跟在身後。

“怎麼了？”

“培養感情。”沈珀一本正經。

陸鳶打量她一眼，“可你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猶豫下又說，“千萬別為難它，實在不行就算了。”

“沒有啊，”沈珀臉上堆出笑容來，“我只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有靈性的動物，所以十分嚴肅地對待。”

陸鳶懷疑地看她一眼，然而沈珀朝她點點頭，就又跟上了朵拉。

她們去了臥室。朵拉回頭，示意她關門，沈珀依言而行。

朵拉就跳上一旁的書桌，又開啟了電腦。

沈珀默默看著，直到見她開啟了文件，才明白過來，“你要打字？”

朵拉點頭，摩拳擦掌。但她爪子太肥，一指下去能覆蓋鍵盤的三分之一，打字極為艱難。想了想，她用嘴巴咬住一根筆，一點點戳著鍵盤。

戳了老半天，才勉強敲出幾個字：不走，死。唐曼。

打完就吐出簽字筆，累癱在床上。用嘴咬筆戳鍵盤，實在太累了。

沈珀皺眉看她這幾個字，問，“你是說，你離開就會死？”

朵拉點頭。

“那後面這個人名是什麼意思？”沈珀沉了臉，“你可知道，你的能量場已經影響到了她。每個人的能量都是固定的，而且並不富裕，如果你需要依靠她的能量場存活，那就會削弱她的力量。雖然我暫時還不知道你為什麼能和她互相影響，但是你確實會改變她的能量場。尤其是，你改變了她的能量場，她就會漸漸喪失自己原本的能量，會影響她周圍人的能量。這就是蝴蝶效應。”

朵拉愣了愣，有些震驚。

“而且，”沈珀繼續說，“我懷疑她的場已經嚴重影響了施奕。不然，施奕怎麼會一碰我就受到干擾呢？”

朵拉心裡又是一咯噔。

沈珀嚴肅地說，“我已經給她戴上了能量環，會防止異能量的干擾。現在，你就算留在她身邊，也無法藉助她的能量而生存。你們已經不能互相影響了。”

朵拉眼神閃爍，望著沈珀不說話。

“你沒有選擇。”沈珀正色說，“我有義務保護我國公民的安全。如果你不肯配合，那我只能強制把你交給國家。”

一人一貓開始僵持。

這時忽然聽到房間裡的陸鳶接了電話，“馮編導？”

打電話的是馮簡，約她出來見面。

陸鳶很驚訝，然而這次機會是絕不能錯過的，她連忙應道，“好，我這就去。”

說著就去找沈珀，“我有點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