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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還有很多疑惑，不過在此之前他已經伸出手去拍了對方的肩膀。

其實他還有個猜想，就是這是某個造夢師假扮的，也許是科布的那個同事。不過他並沒有太過驚慌，畢竟如果是科布的同事他心裡還是接受的，這不會引起潛意識幻化的影子對對方的追殺。

但他也有可能是那個殺手。傑克忽然覺得自己的舉動很魯莽，他應該等到科布回來再過來的。

“傑克？”對方轉過頭來看到他似乎很驚訝，“你怎麼沒在畫室裡？”

傑克忽然有些震驚，他問過科布，科布調查的資料顯示他沒有表現出對繪畫的偏好，而眼前的人似乎很清楚他喜歡畫畫。

大約只是自己的影子。

“你怎麼會在這裡呢，克里斯？”他問出口的時候對方伸出手碰了碰他的額頭，傑克還想問怎麼了就聽見對方先開口了。

“克里斯？”他的音調抬高了一些，“傑克，我簡直不敢相信，我們才分開不到一天，你竟然把我的名字都忘了！”他大呼小叫的樣子傑克還是很適應的，鮑比一貫這樣。

“那你是誰？”傑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鮑比是不可能的，霍爾斯更是不會。“卡爾？”

“為什麼要用疑問語氣！”對方皺著眉頭瞪了他一眼，“還有那個克里斯是誰？我不在的時候你到底是畫畫還是找他去了？”卡爾似乎非常生氣。

傑克半舉起手，“放輕鬆，卡爾，我只是做了個夢，我怕我還沒醒。夢裡是你告訴我你叫克里斯的。”

卡爾打量了他一會兒，“雖然你夢到我我很高興……”但是我真的會把自己的名字弄錯嗎！卡爾頓了頓，算是姑且相信他了。

“而且我可以證明我真的在畫畫。”傑克拉著他的手走到畫室，把畫板上的畫展示給他看。

卡爾看完之後臉色明顯緩和了許多。“對不起。”卡爾在他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我們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嗎？”傑克小聲嘟囔著，他的記憶裡他和卡爾明明還處於朋友關係，事實上，如果現在眼前的人是鮑比，他說不定就直接撲上去了。

比起事業有成的商人他更喜歡一個四肢發達的球員？傑克忽然覺得有點搞笑，他喜歡卡爾沒錯，但卡爾可不是能讓他隨意欺負的物件，至少他心裡，卡爾是個比較疏遠的物件。

“不然你還要我等幾年？”卡爾攬住他的腰，兩人一起坐在畫室旁的長椅上，“你今天有點不對勁啊，傑克。”

“比如？”傑克眨眨眼。

“平常這個時候你該把我趕走了。”卡爾嘆了口氣，“你的生活中除了工作就是畫畫。”卡爾的怨婦臉一下子就和鮑比重合了，這表情就跟他每次偏心吉姆時鮑比的表情一模一樣。

到底什麼才是現實？面前的卡爾很陌生，當然也很熟悉，基本上他認識的卡爾，鮑比，霍爾斯，好像都和這人有共同點，最重要的是，他們有一張相同的臉。

但是克里斯呢？傑克和他不熟。自己的潛意識融合物件沒有克里斯的特點也理所當然。

“你在希望我補償你嗎？”傑克伸出手在卡爾的臉頰上捏了一把，“說吧，你想怎麼樣。”

卡爾露出一個微笑，有點邪氣，像是霍爾斯，鮑比會笑得更傻一點。

於是這就造成了一個很不好的結果。科布來的時候這兩人都是衣衫不整，他都懷疑自己再晚兩分鐘就得去洗眼睛了。

“傑克？”科布開啟門的時候這麼說。現在他無比後悔自己還沒抬頭就出聲了。

傑克花了一點力氣才把卡爾推開，而他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時候的第一句話是對卡爾說的。“你居然不關門。”

卡爾表示自己很無辜。這裡一般不會有人來的，傑克不喜歡別人靠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