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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重斐沒有注意到水蘇的異樣，冷然道，“這個理由沒有說服力，沒有人會希望自己早點死，但是不能將這個理由當作自己罪惡的藉口。”

小乞丐羞憤的站起來，衝司重斐罵道，“你這種不愁吃穿，高高在上的人怎麼會知道我的痛苦，生下來被父母遺棄，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沒有人關心我的死活，我一無所有，你們反正那麼有錢，我偷一點你又不會死！”

“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司重斐冷淡的目光直視他，“你今天偷一個錢袋，沒人管你的話，你明天就會偷兩個，後天就偷三個，長此以往，你還有什麼不能偷，有什麼不敢偷？”

“我、我才不會這樣……”

“人的欲/望是沒有界限的，你現在不會，不代表將來不會，你的身世的確苦了點，但是沒有人天生欠你的，你的苦我無法理解，但你又怎知被你偷的人不苦？”

小乞丐不屑哼道，“你們那麼有錢，能有什麼苦？”

“你沒有看見，並不代表不存在。”司重斐站起來，對怔愣中的水蘇道，“作為懲罰，這個孩子就交給你來管教，他一天不改邪歸正，你一天不準出府。”

“啊？”水蘇從自己的思緒裡跳出來，茫然的看著司重斐。

回到三王府，水蘇看著莫名其妙成為她責任的小乞丐，跟他大眼瞪小眼。

洗乾淨收拾整齊，穿上整潔的衣服後，小乞丐的樣貌也顯現出來，圓臉大眼，長得格外可愛，眉目中帶著深深的積怨，使得他與一般單純的小孩多出幾分憤世嫉俗的感覺。

“咳！”瞪得眼睛發乾，水蘇咳嗽一聲，終於忍不住發話，“事已至此，反抗是沒有用的，你我都身不由己，還是接受現實吧。”

“都是你害的，你這麼有錢，幹嘛緊追我不放？”小乞丐心中仍舊憤憤不平。

“你偷我的錢還敢理直氣壯了？”水蘇揪住他的臉頰，氣道，“大街上那麼多人不偷，偏偏偷我的，證明你眼神不好，要賴也賴你自己，連累我還敢跟我叫板？”

☆、414　我幹嘛要打你

小乞丐哇哇大叫，“誰叫你一看就覺得有錢，沒事往大街上跑什麼？遇到我是你運氣好，要是遇到劫色的，你就哭去吧！”

“哦？”水蘇陰惻惻的笑道，“你這是在誇我長得漂亮嗎？你現在沒能力只能劫財，將來長大就劫色了吧？嗯？”

“呸！我才沒你想得那麼齷　齪！”小乞丐氣得不輕。

“那你說說為什麼要偷我？”水蘇另一隻手抓住他反抗的手，低聲笑道，“因為我漂亮，所以故意接近我的吧？什麼一看就覺得有錢，我的銀子在錢袋裡，你怎麼知道有多少，說不定裡面只一文錢呢？”

小乞丐怒了，用力掙著水蘇抓著他的那隻手，“放開我！你這個瘋子！”

“哎呀哎呀~”水蘇心情極好的笑道，“這是被說中心事，惱羞成怒了吧？”

小乞丐氣得張口咬住水蘇的手，水蘇吃痛鬆了手，吃驚的看著小乞丐紅通通的大眼睛，暗叫糟糕，玩笑開過頭了，畢竟他還是個小孩子，被她這樣欺負好像太可憐了點。

“你別哭，我跟你開玩笑呢，乖啦~”水蘇伸手想要安撫他，豈料被他用力推開，腳下一絆，重重摔在地上，手心磨破一層皮，立刻見了血。

“對、對不起……”小乞丐一慌，沒想到自己會讓她受傷，想要上前扶，又不敢上前，畏畏縮縮的看著水蘇，不知所措。

水蘇摔倒那一剎那，腦海裡不斷湧現各種模糊的場景，像是被人推搡，被追打，被扯著胳膊罵等等，她越想看清楚反而越消失得快，直到手心傳來痛楚，她才搖搖頭，甩掉腦海裡那些模糊不清的畫面。

“我不是故意的，我……”小乞丐又驚又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