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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不問,」姜知野的心緩緩落地,他親暱地抱著謝汶,「你不會捨得和我分手的,剛才只是玩笑話,我們還要一起過冬。」
溫柔的觸感落在耳廓,喉結,鎖骨,一路向下,謝汶失去辯駁的能力,閉上雙眼。
他怎麼會猜的那麼準,每一條都說中要害。
謝汶不會捨得和姜知野分手,他在騙他,他不會因為樂團選拔名額和他一直分居,他喜歡收到來自他的每一份禮物,他很想和他一起過冬。
就連道歉的神情、認錯的語氣,都恰好戳中他心裡最柔軟的地方。
謝汶陡然生出一種潰敗感,他為自己無法抵擋姜知野的攻略而洩氣,又過度沉迷於這種易碎的、琉璃般的柔情體貼。
牆上的鐘表滴滴答答走過凌晨,兩人躺在臥室的柔軟大床上,姜知野抱著謝汶,眉目舒展地睡去。
這本是情侶和好後平靜美好的夜晚,謝汶卻毫無睡意,他在黑夜中看著身側的男人,這才發覺自己其實並沒有真正走入他的生活。
否則,為什麼姜知野要刻意瞞著他某些事情?
究竟有什麼事是連冼律都知道,卻還要瞞著不說的?
謝汶本能地猜測這件事和兩人的感情有關,可這事要繼續猜,卻無從猜起。
今夜提出分手是有些突然,這其中不乏試探的意味,不過姜知野的嗅覺很敏銳,及時扭轉了矛盾的方向。他看出謝汶的遲疑與猶豫,也看出這是一場佈下重重陷阱的把戲。
可這場試探也並非全然沒有收穫,從姜知野的反應來看,他是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在瞞著自己。
謝汶皺著眉,視線掠過男人熟睡的側臉。
……該不會有了外遇?
他為自己的疑神疑鬼感到好笑。從前過的是得過且過的隨性日子,兩人同乘一路,既然是在一起,也就無所謂這趟車往哪開。可這車真到了岔路口,要拐去哪,是否還要繼續同行,他卻不知道了。
又或許,謝汶是想繼續開下去的,可姜知野未必也有此意。
雖說就目前看來,他不願意放謝汶走,可誰知道這是不是出於戀愛的新鮮感?
謝汶在夜色裡輕輕嘆了一聲。
嘆息過後,他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醒來已經到了正午。
姜知野沒去公司,穿著家居服坐在書房裡處理公務,他的房門敞開著,能看到斜對角臥室的情況,等到謝汶從臥室裡走出來,便結束正在進行的會話,上去攔住他。
「睡了這麼久,先去吃點飯。」
謝汶身上還套著睡衣,領口處鬆鬆垮垮地,一看就是沒睡醒的樣子。
「吃的什麼早飯,阮阿姨做的?」
「還早飯呢,」姜知野勾唇拍了拍他的發頂,「已經快十二點了,剛才你要是還不醒,我只好準備點別的手段把你叫起來。」
兩個人下樓去二層的餐廳,正巧趕上阮阿姨準備出門,謝汶和她打了招呼,正要送她離開,旁邊的姜知野已經拉開椅子讓他坐下來:「我去送送阿姨,你在這吃。」
從前姜知野和來別墅打掃的阿姨交流不多,平時在什麼時間點來都是由薛唯聯絡,兩個人碰面的情況少之又少。可自從謝汶搬進來以後,每次遇到阮阿姨他都要上去幫襯兩下,漸漸地,姜知野也開始跟著打招呼。
晴朗的天氣,沒有雲沒有雪,走到別墅大門,阮阿姨從布包裡取出太陽傘,笑著對姜知野說:「就送到這裡吧,再不回去吃,飯就要涼了。」
姜知野沒有繼續客氣,說:「那阿姨慢走。」
阮阿姨說了聲好,又問:「謝先生以後是不是不會搬走了?」
在姜家待得久了,她隱隱感覺到姜知野和謝汶的關係並不簡單,先前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