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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後,理當心有所屬,理當關懷備至時,三公主再一次辜負了眾望。燕王悽悽涼涼的躺了三個月,還撈下了個雨天腿疼的毛病,昭儀公主卻連問都沒問過。
公主紅顏禍水,薄情寡性的名號由此傳開……再後來,這個故事裡有了城西賭坊的大公子,有了花街柳巷的小館,有了年少有為的侍中郎……類似的事蹟多不勝數後,便被扣上了“風流成性”以及“禍水”的帽子。
方子旭想著那些坊間的謠言想的有點兒出神。她覺得心口處被壓的悶悶的,說不上來是個什麼感受。她想到那張時而嫵媚、時而溫柔、又時而冷冰冰的臉時,眼神便暗了暗。她想,其實這位公主才是她以往所有敵人中最難吃透的人,你摸不準她的心思,更揣測不出她話裡幾分真幾分假。
連在接吻的時候都可以一邊用嫻熟的技巧挑逗著,一邊把話頭引到“情深意重”上,這裡邊有多少捉弄和做戲,怕是隻有那個女人心裡最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
☆、攻心
一條朱雀街牽著馬來來回回走了兩遍,方子旭生厭了。想了想,自己委實沒啥地方可去的,只好打道回府。
回的,自然是公主府。
方子旭親自拴好馬後,去了後院,見著蒼翠的竹子時眼神微微一亮。拔出匕首砍了根順手的竹子。公主府裡栽種的名貴的南山竹被方子旭削掉多餘的枝葉,拾掇成了一隻竹搶。掂量下,分量是輕了點,但還算好使。
自打進了上京,入了公主府後,她就再沒碰過槍了。手癢的厲害不說,養了二十年的習慣被打破,她自個也渾身彆扭的緊。操練操練槍法,也免得自己瞎琢磨這門婚事。
有東西在手,方子旭就精神起來了,迫不及待的舞弄著竹槍,到真有點兒英姿颯爽少年郎的味道在裡面。
昭儀身邊服侍的丫鬟小云正巧經過,見這一路槍法使的威風,便瞧起來。瞧了一會,突然驚叫一聲,拍拍自己的腦袋,趕忙去取給公主燉的燕窩了。
小云端著燕窩往回趕的時候,很惶恐。昭儀公主最近脾氣不好,大事小事都有氣,害的她們做下人的成日懸著心伺候。究其根源,大致還是為了剛剛耍槍的駙馬爺。人家夫妻都是床頭打架床尾和的,怎麼到了公主和三駙馬這,就成了一副老死不相來往的樣子?誰也不理誰的,從駙馬入宮回來後說要分房算起,都持續了一個月了吧!當真是為難了她們這幫人……對著昭儀公主那張陰沉沉的臉,只能一邊嚥唾沫一邊垂頭聽訓斥。
端進昭儀房間裡時,小云偷眼瞧了下公主的臉色……然後暗暗嘆了口氣。
昭儀公主似笑非笑,小云默默的擦掉腦門上緊張出來的汗。跟了公主這麼久,這主子的脾氣自是多少都瞭解一點的,這是昭儀公主要發作的徵兆。
“怎麼去了這麼久?”
“奴婢剛剛見到駙馬爺在後院舞槍、奴婢、奴婢瞧得有趣,一時給耽擱了。”小云如實的回答道。
半響沒聽的回應,小云忐忑的去看昭儀的臉色,發現公主神色不變。
“駙馬回府了?”
“嗯,剛回來。”小云出了口氣。
“哈。”昭儀挑著眉毛冷笑一聲“一大早招呼也不打就出了門,到現在才回來,指不定去那處風花雪月的快活了。”
小云嘴裡發苦,只聽見昭儀公主冷冷淡淡的道:“倒真不把自己當初本宮的駙馬。”語氣緊然已經把方子旭納入自己私有的範疇。
屋裡頃刻變得安靜,小云聽出了公主話裡的惱意,心驚膽戰的想緩和一下兩者的關係,不然吃不消的是她們這些伺候的人。於是她說:“駙馬大概只是覺得悶了,去外面散散步而已……駙馬爺他、他不拘小節,可能只是一時沒考慮到公主的感受……”
“他犯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