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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很會就坡下驢,聽到此處,誤將這個風度翩翩的斛律京當成了小侯爺沈七城,連老頭兒盧兆凌也不顧了,滿面是笑地站起來:“哎呀,這位就是姑老爺吧?哎呦,姑老爺真是了不起的人物,我今兒算是開了眼了,我和你叔叔兩個,走了兩天……”
不露聲色地笑著,斛律京看上去和顏悅色,彬彬有禮:“盧夫人,咱們先下去用飯吧,一路上車馬勞頓,先吃些東西,喝杯水酒解解困乏再說。”
躺在地上的盧兆凌也翻身起來,眯起眼睛:“就水酒啊?”
斛律京呵呵一笑:“老爺子喜歡酒,那就上好酒,如何?”
在旁邊暗自運氣的豆盧汀怒道:“就是有好酒,我寧可餵狗也不給他們喝!”
斛律京並不理會盛怒的豆盧汀,依舊笑呵呵地,將盧兆凌和王氏一干人帶了出去,豆盧汀還是覺得不解氣,手裡又握著一隻茶杯,轉眼看到在一旁冷眼相覷的杜十七了,不覺遷怒於人:“你還看不夠嗎?人都散了,還不快滾!”
杜十七嘿嘿冷笑了兩聲:“嗚呼,哎呀,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哉!此乃沈家,非盧家也,非豆家也,非豆盧家也,姐姐我喜來則來,喜去則去,要你管乎!”
身上不斷滲出的冷汗,將傷處醃漬得火燒火燎地痛,豆盧汀臉也白了,唇也青了,手也發抖:“你,你,你給我滾!我是沈家的大少奶奶!”
一攤手,一聳肩,杜十七笑道:“我,我,我就是不走,我是沈家的大姨奶奶!豆腐丁,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在沈七城還沒有偷香竊玉之前,姐姐我可是穩折桂冠!”
本來已經升起幾分同情之心,可惜這份同情心還沒有表示出來,杜十七就被豆盧汀這副氣急敗壞、故意撒潑的樣子惹火了,針鋒相對,寸步不讓。
兩個人四目相對,均是氣勢洶洶。
對峙之時,沈七城有些神色匆匆地進來,一看屋子二人裡邊的情形,先自嘆了口氣。
聽到沈七城的聲音,豆盧汀立時悲自心生,感覺到了委屈,眼圈兒立時紅了:“沈七城,我是答應了一年之約,可是你們家也太過分了,就是我賣給了你們家,不帶這樣欺負人!”
微微一笑,安慰般地過去拍拍豆盧汀的肩頭,沈七城道:“好了,知道你委屈,可是為了你弟弟,比這個更大的苦,你也吃過,可抱怨什麼?”
抬起手背擦了一把眼淚,豆盧汀破涕為笑:“我就知道你有辦法,怎麼樣,泓兒不會有事兒
吧!”
沈七城道:“當然沒事兒了,我沈七城的內弟,誰不給幾分薄面?就是那個汝陵王爺,也不好意思捲回昌安侯府的顏面。泓兒沒事兒,只是這幾天受了點兒驚嚇,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地兒,我把他帶回家裡來……”
本來聽得連連點頭,格外欣喜,可是最後聽到弟弟豆盧泓被沈七城帶回沈府,豆盧汀立時變了臉,怒氣盈腮:“那個惹是生非的小畜生在哪兒?看我不打斷他的狗腿!幾年光景,給我惹了多少麻煩?他不是我弟弟,他是我老子!”
說怒就怒,豆盧汀已經站了起來,就想往外衝,被沈七城一把給攔住:“你呀,泓兒出事兒的時候,你急得那樣,連我孃親的責難你都受下來,就是為了能動用沈府的關係,去找汝陵王交涉。現在泓兒沒事兒了,汝陵王也沒有為難他,你反而要打要殺,知道這樣,我才不管呢,讓汝陵王收拾他好了。”
丫鬟紅豆死死抱住了豆盧汀,豆盧汀掙扎不得,氣得淚水連連:“我不是要殺他,我是要管教他!不好好讀書也就算了,茲州的時候,他給我軋窯姐兒,還偷偷摸摸地,害得我鑽遍了茲州的妓院去找他,惹得人說三道四,好像我成了窯姐兒似地。剛剛到了平城才多久,就是上次我們在楓露寺談事兒那次以後,這個小混蛋就沒影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