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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奇峰眉眼間都是笑意，對著戴安點了點頭。

離開辦公室，楊奇峰了捋下巴的鬍子，嘴角的弧度始終維持著：

好徒兒有個開明的母親，好。

開明的母親是全球連鎖飯店的總裁，很好。

發掘了好徒兒的自己，非常好。

回想起電話中康志成的話，楊奇峰心裡忍不住得意。

自己的眼光可真是好喲！

***

眼角的淚痣近在眼前，黑與藍的瞳眸對視著。

下巴被捏住的那塊面板就像著了火般滾燙，心臟咚咚咚地彷彿快要跳出胸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距離太近的緣故，王佳淼覺得有些缺氧。

小西紅柿還在嘴裡，王佳淼緩慢地、悄悄地咬動，避免被西紅柿噎死的未來。

王佳淼的表情和動作周承軒都看在眼裡。

“還吃得下？”他冷冷地說。

王佳淼點頭，已經過飯點十幾分了，還餓著呢當然吃得下。

就像算好了時間一樣，周承軒在王佳淼點頭的時候突然俯下身，右手伸進口袋。

當王佳淼再次抬頭時，兩人正好“親”在了一塊兒。

！！！

王佳淼捂住嘴唇，瞪大了眼睛。

剛剛好像……擦過了？

回想起那一剎那唇上的觸感，王佳淼的臉騰地脹紅，整隻耳朵都染上了粉色。

“妳沒有什麼想說的？”

心臟已經跳到嗓子口的王佳淼覺得周承軒的聲音好像按了迴圈撥放器一樣，在腦海裡不停迴盪。

咚！咚！咚！

劇烈的心跳聲敲打著耳膜，王佳淼的大腦已經停機。對於周承軒的問題，她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初吻……”

“ains……”

戴安專屬的電話鈴聲在這個時候響起，如同暮鼓晨鐘一般打醒了王佳淼的腦細胞。

“抱歉，接個電話。”王佳淼如風般迅速地從包裡掏出手機，在三秒鐘內離開了教室。

周承軒一直看著王佳淼，將她的所有動作、表情一一收進眼底。

在王佳淼徹底消失在視線範圍內之後，他將右手掌心裡的手機拿到眼前，解鎖螢幕。

螢幕還停留在照相模式，周承軒點開左下角的照片。

人像清晰，只要是b大的學生都能認出裡面的人是誰。

看著捕捉到那完美一刻的照片，周承軒的嘴角止不住上揚。

是初吻啊。

***

【童亦書你語文的課題做了麼？週末一起去圖書館怎麼樣？】

【童奕書你為什麼就是長不高呢？我給你帶些牛奶吧！】

【亦書……我口渴了想喝水。】

【我……我喜歡你！】

【童奕書，我只喜歡你！】

教室、運動場、山坡上……場景幾度變換，女孩的模樣也有了改變。唯一不變的是始終讓人心暖的目光，以及生動的表情。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

昔日璀璨的眼眸彷彿蓋上了一層灰，淚水在框裡打轉。從旁傳來議論聲、叫呼聲，他們被幾百隻眼睛盯著。

包括那些人。

“我永遠不會愛上妳。”

如同驚雷般的一句話劈開了眼前的女孩，所有的場景如同鏡片般支離破碎。

心臟抽疼了一下，童奕書從夢中醒來。太陽穴上青筋暴起，眼白一片血紅，他捂著胸口，腳步搖晃地從櫃子裡拿出一張黑色的紙籤。

黑底白字的紙簽上只畫了一個十字，底部處仍然是一朵血色的彼岸花。

童奕書把紙收攏在手心，再次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