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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過渡

蓋勒特平靜下來後，除了眼睛微微有點紅外再就看不出什麼了。雖然天依然是黑的，但不管是艾格伯特還是蓋勒特都是毫無睡意。兩人坐到床邊，蓋勒特沉默了一會主動講起了他的旅行。

他們也不是不想坐在其他地方，奈何艾格現在住的地方是書店裡騰出來的一間小屋。

屋子很小，設施也很簡單，只是一床一桌一椅一櫃罷了。

所以兩人還真的是別無選擇，只能坐在床邊。

“第一站我去了法國，那裡的人相當無聊……在那場混戰中，阿不思的妹妹阿莉安娜被死咒打中了……後來我就來了你這裡…”

艾格伯特一直都靜靜的聽著蓋勒特的講述，沒有插話，他知道蓋勒特只是需要一個傾聽者罷了。

蓋勒特講完後停頓了一會兒，語氣深沉的問道：

“艾格，我記得是可以透過鍊金術復活人的對嗎？”

蓋勒特依然是那幅沒有表情的樣子。

——整個人深沉的可怕。

艾格伯特渾身僵硬，瞳孔瞬間擴張，有些艱難的開口，“蓋勒特，你要知道鍊金術的原則是等價交換，而這個世上是不存在和生命等價的東西的。”

“蓋勒特，放棄你的想法吧。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所以我更要告訴你，復活人是不可能做到的！”

“真的不可能嗎？艾格。若是用人的生命進行煉成呢，那樣一來一命換一命不就符合原則了嗎？”蓋勒特認真的看著艾格伯特問道。

“蓋勒特…”

艾格伯特垂下了臉，劉海擋住了他的表情，讓人看不出他的神色。

“水25升，氧20千克　，氨4千克　，石灰1。5千克　，磷800克鹽分240克，硝石100克　，鋅80克　，氟40克　，鐵5克　，矽3克還有適量的其他15種元素。這是按照一個成年人來計算的人體構成成分，然而至今卻沒有一例人體煉成成功的報告。順便說下，這些成分材料，去趟市場的話，用小孩的零花錢就能夠全部買齊了，人類什麼的，還真是夠便宜的啊。”艾格伯特說出那一串早已爛熟於心的材料，末了說不清是嘲諷還是感嘆。

蓋勒特靜靜的聽著，等候著艾格伯特的後文。

艾格伯特停頓了一會接著道，“人體煉成因為是違反大自然法則與社會倫理的行為，所以被視為一種禁忌。

也可以說創造生命是神明的領域，而人體煉成便是觸犯了神明的領域。

蓋勒特，看好了，這就是進行人體煉成，侵犯了神的領域的罪人的真面目！。”

艾格伯特說到最後脫掉了身上的長袖睡衣，露出來的是——

猙獰的機械鎧以及肩膀處那巨大的傷疤！

“蓋勒特，永遠不要試圖觸犯神明的領域。”

蓋勒特瞪大了眸子，訥訥無言。

“這…”

“蓋勒特，想要復活死去的人這件事情想做的人從來不少。我和我的哥哥便是其中的一員。當時的我們為了能夠再看到一眼媽媽的微笑而選擇了觸犯禁忌。

在那次煉成中我失去了左手，哥哥則…失去了整個身體。

我付出了右腿為代價煉成了哥哥，將他的靈魂固定在了鎧甲上。

然而，就算我們付出瞭如此大的代價，那次煉成依舊已失敗而告終。

並且還要揹負著這一生都無法洗脫的罪孽。

正是因為此我才更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走上歧路。”

“蓋勒特答應我，永遠都不要去試圖觸犯禁忌。”艾格伯特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認真，金色的雙眸死死的盯著蓋勒特的臉。

蓋勒特定定的看著艾格伯特的金眸，良久終是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