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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好像乖的不得了。

戚塵有些滿意，他心情好了，甚至從餵小寵物的事情裡獲得了樂趣，慢悠悠道：「喜歡吃嗎？」

簡朝陽點頭：「好吃。」

戚塵說：「比你們道觀裡的食物好吃？」

簡朝陽有些疑惑的眨眨眼，不明白什麼是道觀。

戚塵看他不說話，倒也不勉強，反正有的是時間，千萬年他都已經等了，還會缺等個小寵物的時間嗎？

……

誰知道這一等，就是一兩年。

簡朝陽的性子在他的嬌養下越來越活潑了。

一開始的時候，是不太愛說話的型別，經常只有餓了或者難受了，才會跟自己講話，哪怕是自己提出要一起睡覺的事情，都不會拒絕。

就像是患有比較嚴重的自閉症，這個孩子經常會封閉自己。

感覺不到恐懼。

感覺不到壓力。

他用沉默的方式來對待這個世界保護自己，乖的像是個小木偶人一般，讓做什麼就做會做什麼，絕對不會反抗和生氣。

可偏偏戚塵有的就是時間。

千百年來的無聊歲月，讓他除了修煉，練練小鬼，就沒別的事情可做，而這會，觀察自己的小寵物，也成為了他最大的樂趣。

帶他去人類的街道玩。

帶他去人類的餐館吃火鍋。

帶他去人類的遊樂園。

簡朝陽一點點的接納很多事情，也慢慢的跟他越發的親近，只有午夜夢回的時候，他會埋在枕頭裡哭泣，不住的喊著爸爸媽媽。

戚塵總會用有些冰涼的指尖擦去他臉上的淚痕。

爸爸媽媽？

不是早就死了嗎？

戚塵有些漠然的想，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不會再有任何人陪著你了。

事情發生轉折點，當然也是在一個夜晚，讓戚塵沒有想到的是，簡朝陽的那位師傅，居然還真的準備在一個紅月之夜，重新想召魂。

並且，這位老道士，居然還聯合了不少同門，給他的步下了天羅地網。

戚塵只想發笑。

這些東西怎麼可能傷的到他呢？

如果不是因為怕自己的小寵物跟自己著急，他早就揮揮手，把這些煩人的蒼蠅們一起滅掉了。

可他還是受傷了。

不是因為被對方佈置的陣法所傷害到，而是因為，簡朝陽的靈魂和他也有契約，這個孩子明明自己也是個道士，卻笨笨的，不知道怎麼躲傷害，而他明明可以躲掉，但是看到簡朝陽一個人傻傻的站在那裡的時候，卻還是摟著人，替他擋掉了傷害。

然後，那個孩子就哭了。

當紅月夜結束的時候，那群道士們都圍了上來，想趁機消滅自己。

戚塵只想笑，哪怕是受了傷害的他，這群人也不會是自己的對方，最不濟的，也不過是同歸於盡而已。

可是簡朝陽卻站了出來。

那個孩子平時看上去木訥的很，這會兒卻站在自己的面前，面對眾人，聲音堅定而充滿了倔強：「不要傷害他。」

道士們都投來詫異的目光。

尤其是他的師父還有師兄弟們。

那位老道士和簡朝陽的目光對上，似乎像是明白了什麼，最後只是微微的嘆息道：「看來，你們都已經做出了抉擇。」

一個不願意回來，一個明明站在陣法中心，也不願意回去。

這位是想保護鬼王，而自己的徒弟呢，又是因為誰？

……

老道士看著面前的弟子，明明知道魂魄已經換了人，還是問道：「孩子，你是心甘情願的嗎？」

那站在戚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