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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學過幾年鋼琴。”Rachel難得有些不自然，她對音樂實在沒什麼興趣，要不是李Esther說女孩子要有內在修養而硬逼著她去學，她才懶得學呢。

難怪，Pie淡淡地笑一笑：“手很漂亮。”

沒想到Pie居然會這麼說，Rachel一愣，隨即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笑。

劉正倒是順著Pie的話看過去，她握著茶杯的手指纖長秀氣，膚色白皙得都快趕上手裡的白瓷了。

果然很漂亮，他默默在心裡肯定。

坐了差不多快兩個小時，Pie只偶爾問兩個問題，卻一點也沒涉及到服裝設計方面，Rachel就不太確定她的想法了。到底是對她滿意還是不滿意呢？

外面天色已經漸漸黑了，她再著急也不好再叨擾，兩個人禮貌地起身告辭。

Pie也沒多留，Rachel發現她不只對自己冷淡，對劉正也不怎麼親切，語氣神態好似外人，根本不像姑姑和侄子的至親關係。不過這是人家的家裡事，她也沒立場多問。

將要出門的時候，Pie終於隨意地看了Rachel一眼，道：“下次來的時候帶上設計圖。”

這算是答應收她為徒了，是吧？！

Rachel一臉鎮定地點頭，但內心的雀躍激動壓都壓不住，那可是她兩輩子的偶像啊！

直到坐上車，她都還呆呆的，有點反應不過來。其實來之前她是沒抱太大希望的，Pie收徒很嚴苛，更何況還有不收豪門子弟那種條件，所以她也只抱著小粉絲見偶像的心態來的，現在……根本是意外之喜嘛！

不會是因為劉正吧？Pie對他很冷淡啊。她偷偷瞥了他一眼，對方目光平視地開車，側臉在窗外璀璨燈火映襯下越發俊秀。

她又有些不確定。再怎麼說人家也是至親，跟外人總會有些不一樣的。

如果Pie收她真的是因為劉正，她該怎麼辦呢？以後要怎麼跟他相處呢？她可一向不太喜歡旁邊的這位“恩人”。雖說她答應了他一個條件，勉強算作交換，但她不知道還有什麼事可以抵得上做Pie的弟子，她無法大言不慚地說這是“等價交換”。

唉，好煩。Rachel苦惱地皺眉看向窗外。

首爾的夜景很美，霓虹燈閃爍不停，車子平穩行駛著，燈光便迅速幻化成一片星星點點。

劉正彷彿沒看到她皺緊的眉頭，閒閒地問：“餓不餓？我知道附近有一家燒烤店很不錯，要不要去喝一杯？”

Rachel當然餓，從放學出校門到現在都還沒吃任何東西，聽到“燒烤”眼睛都不由自主地發光，可跟他去……

“你以前就是這樣搭訕清純無知的學妹嗎？唔，手段有點老套。”即便餓得要命，她還是忍不住想酸他。

劉正失笑：“怎麼會這麼想？”

“難道不是嗎？”Rachel無辜聳肩，表情篤定：“你在學校不是大眾情人嗎？第二次見面就送不熟悉的學妹巧克力，三番五次地在別人面前刷存在感，即便那人討厭你了也不停手，你就是這種人啊。”

Rachel懶得拐彎抹角，直接表達了自己討厭他在她面前刷存在感的做法，潛臺詞：拜託你就別再招惹我了啊喂！

劉正單手開車，側頭可憐兮兮地看她：“真的嗎？原來Rachel是這樣看我的，怎麼辦呢？我搭訕的可只有你一個女生。”

“呵呵，那可真榮幸。”Rachel不接招。

“好吧，你不去就算了。”劉正算是放棄了吃飯這件事，接著話鋒一轉：“對了，明天調解社有活動，作為副社長，我決定帶你一起去，沒有意見吧？我的社員。”

她還沒反應過來，他又笑眯眯地補充一句：“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