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頌對小畫一心一意的寵愛,也由衷地為小畫感到欣慰。
我按照靳言的吩咐深居簡出,在這段時間裡每天躺在床上幾乎就沒有外出過,我不知道靳言此時究竟在哪兒是否已經出國,我更不知道他父親是否還會針對我想讓人謀害我,我覺得那一切都離此刻的我好遠好遠。
我是誰呢?一個休假在家無所事事的社會女青年,窮困潦倒,家徒四壁,纏綿病榻,一無所有。前些天的那一幕幕是真的嗎?那個暴戾公子哥對我說的那一切是真的嗎?他真的在我生命裡出現過嗎?
一切都彷彿就發生在昨天,他的吻和擁抱都那麼真實;一切卻又早已走遠,兩條原本毫無交集的平行線突然相交,著實是過於牽強。
當暴風驟雨過後,我還是我,一切都未改變。
我心中無限迷茫。每當我迷茫的時候,我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姐姐。在我眼裡,她是智慧的化身。
我給姐姐打去了電話,我告訴她我經歷了我本不該經歷的事情,我現在對未來感到迷茫。姐姐聽完後,只告訴了我一句話:“當你的才華還撐不起你的野心時,你就應該靜下心來好好學習。”
心,忽然就靜了。
就在同一天的下午,我的門被敲響,阿松站在門口遞給了我一個信封,告訴我:“這是靳少讓我交給你的。”
我接過了那厚厚的信封,回房間一拆開,竟是一疊萬元大鈔和一張信紙。
信紙上寫著幾行彆彆扭扭的字:“你:好好照顧自己。別去上班了。這錢,去上學。學什麼,隨你。三個月後,我來驗收。學不好,打斷你的腿。。——我”
真是讓人哭笑不得的一封信。字跡潦草,毫不通順,連彼此的稱呼都這樣彆彆扭扭。可這就是他的風格。作為靳言,他願意為我起筆已很不錯。這或許,對他而言就是情書。
他還是有心的,知道我酷愛讀書,所以希望我去學點什麼。這,大概是他對我最大的誠意了吧。一萬塊錢對他而言只是毛毛雨,於我卻是一份沉甸甸的慰藉。這是我有生之年第一次手握這麼多的現金,真是誠惶誠恐。
我直接起身拿著銀行卡去銀行把錢存了起來,這一回我有了私心,我不想再讓小畫看到這筆錢,因為這是靳言給的。
女人真是奇特的動物,有時候為了愛情,竟可以做到一定程度的六親不認。
當我存完錢,拿著卡走在馬路上的時候,我不禁為自己的行為感覺到可笑。
我捧著那一封不是情書的情書看了不下百遍,每一天夜裡臨睡前我都拿出來看了又看,我為自己縫製了一個荷包,把信藏在荷包裡帶在胸前,每晚緊握著入睡,清晨醒來依舊緊緊握在手中。到了後來,那信紙上的每一個字我都能在腦海裡憑空臨摹出一模一樣的字跡,儘管那字跡潦草而彆扭,但是對於我而言,那就是目前我整個世界裡最美、最美的記憶。
小雪回來了。回來第一天就發現了我的反常。
我更瘦了。常常一個人對著窗外傻笑。
我不上班了,報考了成人夜校,工商管理專業,每天抱著教科書在家裡吃力地一頁一頁翻看。
她吃驚於我的變化,卻支援我這樣的決定。
不過,小畫完全不能理解。對於一個正正經經的重點大學大學生而言,成人夜校太不入流,費盡努力考出來也毫無作用,她覺得我不僅白費力,而且作踐錢。
不過,這是我第一次完全沒有理會她的意思,考慮她的看法,完全按照了自己的意願去行動。
她又一次準備打電話告訴爸媽,這一次,被許頌攔住了。
許頌是一個很善解人意的男人,我和他從未有過更深的交流,但是他似乎理解我的決定,並勸阻小畫要尊重我的人生不要橫加干涉。沉浸在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