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頁(第1/2 頁)

等靠近了，她悄然側過眼，打量半邊臉擋著頭髮，亂糟糟以至於看不清原來面容的女人。

風聲依舊，塗山子音偶爾間能聽到女人破破碎碎的笑聲，她笑得淒楚和瘋癲，結合著風聲，聽著聽著又感覺到絲絲詭異的陰森。

忽然，她抬眼看她，卻發現她呆滯的眼裡多了點光彩，和往往的不同，這會的她多了點興奮，多了點常人具備的生氣。

不見女人的丈夫，塗山子音正疑惑，百里年就過來拉住她，把她往人少的後面帶。

他的臉色不太好，子音一看，就知道那女人出了事。

百里年溫溫吞吞的，事實上，他的臉色不太好大多是因為反胃：&ldo;那女人的娘昨天病逝了，聽老人說他們家的孩子哭鬧了一晚，半夜賭徒丈夫回了家，醉酒就算了，大概是覺得心煩就對那一家子又打又罵，那女人大概是被逼瘋了，最後殺了丈夫，還把她丈夫剁了煮成肉給孩子吃。&rdo;

塗山子音猛得一驚，心裡顫了好久也涼了一片，就算大雪飄三天，她都不曾覺得這般冷過。

百里年抬頭嘆氣，撥出的氣上升好一段距離才消失，他語氣悲涼，徐徐道：&ldo;那家小孩估計是餓久了，等吃上肉，終於才不哭鬧，可就是這麼突然安靜下來，有一家覺得少見，才多心從視窗偷看，這才發現滿地血跡，事情不對。&rdo;

&ldo;別說了。&rdo;塗山子音難受得閉上眼，隔好久平復些才半睜了眼，低垂著收緊斗篷：&ldo;你說過一起日子的人怎麼會落到互相殘殺？是愛不夠嗎？還是不曾有過愛？&rdo;

百里年搖頭，遠遠聽推車裡的女人突然哈哈大笑，嘴裡重複一句話：&ldo;他終於死了！他終於死了！&rdo;

他停下，抬手捂住她的耳朵，讓她只看著自己不能看別的。

等女人被推遠了，聲音遠到不見時，他才放下手，回答她剛才的問題：&ldo;不知道她有沒有愛過，但是有很多人愛過和夠愛了，還是會被材米油鹽的生活打敗。&rdo;

百里年對她笑笑，摸摸她的臉柔聲說去：&ldo;我出來忘記和楊晉說了，我現在回去一趟，你記得快點回來，不要讓我擔心。&rdo;

塗山子音點頭，實際上她沒仔細聽他再說什麼。

百里年跑回去，塗山子音再繼續往前亂走，臨近湖口時，一雙溫暖的手才握住她，及時把她給帶回來。

&ldo;要是不能受不了人世間的現實，那你該回到你師傅身邊去了。&rdo;尋生拉住她不放手，神情卻非常嚴肅地告訴她。

塗山子音甩開他，努嘴不悅地回：&ldo;誰說我受不了？你看我有什麼問題？&rdo;

說著，結果她紅了的眼眶還是出賣了她。

她充著霧水的眼睛撞進他眸裡，看得他無奈地認輸，語氣下意識轉變成輕輕柔柔：&ldo;對不起。&rdo;

他道歉，抬手把手裡買好的糕點遞過去：&ldo;吃點吧，你喜歡的甜糕。&rdo;

塗山子音也知道自己的糗態，故而拿手擋住臉，手指開啟一個&ldo;v&rdo;只露出眼睛。

聽到道歉，她遲疑地去接他的糕點，一開啟，果然是她最喜歡的蘋果陷糕點。

&ldo;你怎麼知道我喜歡？&rdo;

尋生看她喜歡，心裡也就滿意了：&ldo;問的，那家老闆說姑娘都喜歡這款。&rdo;

塗山子音不知，某人在天色未亮便起來為她奔波找吃的，十幾家沒有，還是他專門拜託別人，讓別人加快速度做成的。

途中他得知了謀殺案的事情，想趕來阻止她出去時還是慢了一步，沒想到，那不瞭解她性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