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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星上仙聽著後低頭，痛苦哭喪著臉，又飛快恢復了平常直起身，道一聲：&ldo;是‐‐&rdo;

兩件事都比要他的命還難，還不如當個凡人，至少有酒有肉能過得快活些。

他有意見的尾音拖得天帝心裡煩躁，天帝煩心地按按額頭，對他揚手命退：&ldo;這事先到這裡，神尊那邊依舊密切關注，他要是有什麼行動，你知道該怎麼做。&rdo;

&ldo;小仙知道。&rdo;天星上仙站好，心口不一地默想：我知道個屁，難不成神尊進混沌了，他還得攔腰抱住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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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午時下了陰雨，雨聲綿綿，溫度難免跟著低了些，塗山子音把自己藏在赤紅的斗篷裡，不一會溫暖了許多，人卻總是愛犯困。

她無聊地託著腮，漫不經心地下了個黑子，棋盤根本沒有多少個棋子，可她卻……

又贏了？

她嘆氣，司空言抬起頭來看她，繼續無數次地低迴頭收拾棋盤：&ldo;然兒無趣了？&rdo;

&ldo;這都多少回贏你了，你就不能不讓我？&rdo;

他看她一下，垂著眉眼笑了，淡聲回：&ldo;沒讓。&rdo;

&ldo;才不信。&rdo;她把棋盤推遠，再把手放桌上交疊起來，用下巴沒什麼精神地靠著。

她看他的垂著眼的樣子，睫毛長長的，眸裡有流光轉動，唇紅齒白的樣子好看得不行。

她的目光珊珊下來，盯著他修長的手在棋盤上來來回回，賞心悅目裡，便不自覺地問出了心中的疑惑：&ldo;司空言，我是什麼時候拜你為師的？&rdo;

司空言的動作有所停頓，不過稍作一刻，又繼續平靜地斂棋：&ldo;在你很小的時候。&rdo;

&ldo;可是我不記得了。&rdo;她托腮看他，很認真的樣子。

&ldo;那時你半醒半寐，又沒有做什麼禮數，所以你自然不記得。&rdo;他放好最後一顆，嚴謹的一併蓋上蓋子。

&ldo;是師徒啊……&rdo;

還真的是……

她有些傷感，想著以後要怎麼面對世間的爭議。

塗山子音是個不喜多愁的人，她苦惱煩了，又從桌子的一邊出來往司空言身邊湊。

她坐在他身後靠著他的後背，問他：&ldo;你還記得你欠我一個故事嗎？&rdo;

司空言想一下，似乎沒想起什麼，嗓音淡淡地回她：&ldo;不記得。&rdo;

塗山子音橫他一下，拿腦袋往後撞他，不輕不重的，撞得他無奈地悶笑著，接著就聽她開始算帳。

&ldo;小時候我每讓你給我講故事，你就非要說書給我聽，所以你欠我一個故事。&rdo;

&ldo;可我不會，所以就沒答應。&rdo;

&ldo;然兒……&rdo;他轉頭去看她，結果卻被她拿斗篷繩子上的毛球砸中，吃了點虧，所以識趣的一字不提了。

&ldo;我覺得你欠我一個故事，所以你就欠了。&rdo;她倚著他，壓著語氣不容他質疑。

司空言尋思無果，只能應了聲：&ldo;好。&rdo;

然而他答應完，塗山子音都未曾在他口裡聽到一個音：&ldo;師父，能不能隨便講一個，真實也好，自己編一個也行。&rdo;

悶瓜一個，她已經沒什麼期待了。

司空言默然良久，同樣往後倚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