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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少有些覺得，這兩人，應該是莫言，對嶽凌，冷漠的態度中夾雜著些許恨意，不光是他，就連嶽凌本人，也覺得，莫言的態度，實在是有些奇怪。

嶽凌只當是莫言還在為上次在書房和豔姐的事，傷了莫言的心，令她現在反感自己。可是當時，知道莫言是梁逸的臥底，是心愛的女人，那樣的心情無法言喻，做戲的成分中，還夾雜著些故意，連他自己也沒發覺，他是在吃醋，在生氣，生氣莫言為什麼“愛著”梁逸這個混蛋，偏偏是他的死對頭。

暗門在那樣緊急的情況下，嶽凌知道了真相，猶如晴天霹靂，也許當時的他不清楚，可如今，才知道莫言和梁逸的關係，比知道她是梁門的臥底更生氣。

這件事，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該怎樣去給莫言說清楚。嶽凌不是一個擅長解釋的人，在暗門的成長情況下，只有他說一別人不敢說二的份，哪可能這樣去解釋，所以，現在的談話，對於嶽凌來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139。139　絕情＇

看到嶽凌欲言又止的模樣，莫言有些心煩意亂，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她第一次動心的男人，她不想矯情，喜歡上就是喜歡上了，動心就是動心了，愛上就是愛上了，那樣失落的感覺，那樣心痛的感覺，不可能自欺欺人。

可是，這個男人，卻極有可能是殺死自己最深愛與敬重的父親的兇手，雖然這件事情還沒有證實，她無法脫身去查當年的事，或許，問嶽凌，在最短的時間內，暗門也會給她最快最準確的答案，但是，她開不了那個口，不知道怎麼樣去詢問，她在害怕，害怕那個答案，不是她想聽到的那個答案，她沒有勇氣。

心中深深的自責與心痛快要把莫言給折磨瘋了，一面是第一次動心的男人，一面是最愛自己為自己犧牲最多的父親，這樣的雙項選擇，怎麼回答？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現在能做的，她只能逃避。

“我……”良久，嶽凌開口說了一個單音，卻無法再去開口說下去，道歉麼，還是解釋？

莫言抬起頭望著嶽凌，清澈的眸子打動著嶽凌銳利的眸子，莫言的眼睛很漂亮，乾淨的沒有一絲雜質，是他看見過的最漂亮的一雙眼睛。

“莫言，能告訴我，你這些天在生氣什麼嗎？”那樣冷漠的態度，冷淡的語氣，比陌生人還要有過之而不及。

嶽凌的眼神很灼熱，灼的莫言想要轉移開來，卻被他緊盯。深邃的眼眸中，似無邊的黑洞，想要將一切給吸進去，莫言恐懼這種感覺，失了整顆心。

自然的想要低下頭去，可是傳來的一道灼熱視線，卻無法被忽略。

“沒有，我沒有生氣。”終究還是開了口，生氣麼？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這種複雜的情緒能稱之為生氣麼？

“那……你為什麼對我的態度，這麼的……”這麼的讓人失望、心驚。嶽凌不知該如何描述這種感覺，他討厭這種明明兩個人的關係已經到了一個階段，可是卻在相遇下，這樣的詭異。

“呵~~我們，真的有那麼熟嗎？！”莫言自嘲的笑了笑，本是心中的想法，卻在不知不覺中，給說了出來。

這句話停在嶽凌耳中，猶如晴天霹靂，有那麼熟嗎？他想大笑，搞了半天，一切只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別人根本就沒把自己當回事！

素來深邃、平淡無波的眼眸中，閃現出驚訝，隨即是諷刺，最後是憤怒，有種被人欺騙、被人玩弄的感覺。

“你是什麼意思？”聲音壓的很低，很容易就辨析出語氣中隱藏的慍怒。

還在沉思中的莫言，沒有想到嶽凌突然就變了語氣，瞥見他眼神中壓制住的怒火，瞬間明瞭，看來是他誤會了，可是她卻沒有解釋的心情。

“我是說，暗門主，我們真的有那麼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