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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沒有任何一個世界出現荻露。他是一個變數,一個異端,一個完全沒有過去的人,太宰治無法用已知情報去推斷他的故事。
太宰治大概是氣昏了頭腦,平常能維持的冷靜和心如止水都把握不住,輕易讓荻露都察覺到他的內心波動。
荻露的觀感察覺更進一步:「是正面的情緒,太宰先生很欣賞織田先生?想和他當朋友嗎?那為什麼要生氣呢?」
為什麼這個時候這麼敏銳啊!
太宰治頓了頓才收斂好內心的不平靜,只有尾音略微上挑:「荻露,我不是說過,不要繼續查下去了嗎?你現在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你只是不讓我查織田作,又沒說不讓我查織田先生。」荻露按照字面意思解釋,「而且你不讓我查的時候,我已經拿到織田作之助的資料了。」
「那你後面也沒有停手啊!荻露,我是你的上司,我是你的主人!你到現在都沒和我解釋清楚你怎麼知道織田作的!」
「我不需要這麼不聽話的手下!別三番四次挑戰我的耐心,違抗首領命令等於背叛,你不會想知道下場的。如果再有下次我就——」
「就幹嘛?」荻露面無表情地接話。
那張面癱的小臉就正對著他,太宰治彆扭地別過去,大聲說:「不怎麼樣,反正你不會想知道的。」
他們在屋裡吵得兇,門外的兩位保鏢卻動都不敢動,沒有人想去招惹心情不好的太宰治,即使是搭檔多年的中原中也也會選擇在這種時候退讓。
只有荻露完全感受不到他周身厚到快讓人窒息的黑暗。
屋裡沒有開燈,荻露幽幽地在太宰治說完話後沉默地看著他。他是有一些委屈的,「織田作」這個名字是偶然出現在腦子裡的,這種事他解釋也沒用,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由來。
他沉著臉,直勾勾地盯著太宰治,眼瞳的流光在黑夜下顯得無比神秘。
「太宰治!」
這是他第一次喊出太宰治的本名,帶著一絲恭敬的「太宰先生」被他吞回去,故意壓低的聲音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勢。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太宰治沉默了瞬間,冷冷一笑。
「對不起!」
比叫太宰治名字更大聲的是荻露的道歉。
他不知道太宰治和書背後的故事,甚至也不認為自己哪裡做錯了,但是太宰治生氣了,那他先認錯有什麼不對。
荻露認錯認得理直氣壯,只不過在道歉後才用超小聲委屈道:「太宰先生為什麼要因為織田先生兇我,他對你是特殊的,我就不是嗎?」
這種反應讓他有氣都沒出撒,太宰治意料之外地停頓片刻。
「……你不是,你就不是!」反覆的強調像是在掩飾他的心虛,連氣勢都弱下去。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門突然開了,隨後是一聲電燈開關被按下的聲響。
瞬間亮起的燈光碟機散室內的黑暗,讓太宰治眯了眯眼。他需要時間適應光線的變化,但荻露不需要,他回頭望向門的方向,發現來人是尾崎紅葉。
尾崎紅葉拿著一個檔案袋,她關上門,打趣道:「你們兩個吵架了嗎?荻露是個乖孩子,太宰這麼聰明,真難得,你居然還能生荻露的氣。」
袖口掩嘴,尾崎紅葉大概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吵什麼,吵完也只有你能哄。」
「切,我才不會哄人,我只想找香香軟軟的小姐姐一起去殉情。」
尾崎紅葉一句話好像把兩個人都罵進去了。荻露看上去沒聽明白隱藏的調侃,聽懂的太宰治不高興地走回他的辦公椅。
他坐下來,深呼吸把情緒收拾乾淨,準備處理工作。尾崎紅葉此時上來一定是有要事找他,應該就是偵探社想要和他們合作調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