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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氏簡直是喜從天降啊,高興的不成,拍著胸脯承諾,一定會好好照顧四格格。
永琰面上沒什麼笑,只點了點頭,就去了思寧屋子。
見他進來,思寧也不敢多說什麼,上了一杯清心敗火的綠茶,便默默坐在一邊,陪著他沉默。
許久,永琰終於嘆了口氣:「福晉如今的身子,只怕是對管家之事,有心無力了,今年年底的除夕宴,還有初一的祭祖,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席。」
思寧心裡咯噔一下,中國古代有七出之條,其中一條就是有惡疾,所謂的有惡疾就是「不能共粢盛」,而所謂的不能共粢盛,就是不能一起參加祭祀。
這一條看起來尋常,但是其實是很嚴重的一項,甚至於不受三不去的約束。
要是福晉真的連祭祀都不能參加,永琰先不說,只怕乾隆那兒就會有意見。
思寧小心看了永琰一眼,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永琰自己也是眉頭緊皺,皇室子孫,為了皇室臉面雖然不可能休妻,但是福晉要是真到了不能參加祭祀的份上,那他們夫妻日後只怕也會成為笑柄,甚至失去乾隆的信任。
永琰將這件事壓在心底,到底沒有再與思寧細說,思寧也小心避過這一話題,說起了家庭瑣事。
一直等到了年底,眼看著第二天就是除夕了,福晉到底還是在除夕的前一天,從榻上起來了。
思寧能明顯看得出來,福晉真的很虛弱,她在臉上打了厚厚一層粉,衣裳掛在身上也顯得空蕩蕩的。
可是福晉面上依舊是強打著精神,條理分明的分配工作。
第二天除夕宴,福晉也不知喝了什麼藥,面上有一抹不正常的紅,但是到底精神看著強健了許多,她陪著永琰一起入了宮,參加了除夕宴。
思寧在福晉一側坐著,看著她挺得板直的腰背,都替她覺得累。
初一的祭祀,福晉自然也去了,只是這次去了之後回來,福晉就徹底躺下了,第二天早上,都沒能起身,初二晚上的年宴也告了假。
思寧心裡越發擔憂福晉的狀態。
可是她這兒也沒工夫想這些了,福晉不在,她就要出頭,各府來拜年的,送禮的,都要思寧出面招待。
思寧原本還不太適應,但是時間長了,也就慢慢習慣了。
大家過來,都會問一問福晉的身體,思寧自然也回答一些官方的話,倒是隻有十一福晉一個人,提出要去看望福晉,思寧找人回稟了一下福晉,得到了同意,便讓人將十一福晉領進去了。
而她自己,繼續在外頭招待各府來人。
十七阿哥府上的張格格瞅了個空檔走到思寧跟前和她說話,張格格牙尖嘴利,訊息也靈通,說的都是宮裡的八卦。
「側福晉可不知道,我們府上,那位陶格格,前幾日懷上身子了呢,結果剛壞了身子,武格格也懷上了,我們爺高興壞了,還說要給兩位請封側福晉呢。」
張格格說著這話有些牙酸。
思寧也就笑著聽著,並不應和。
但是張格格接下來的話,卻讓思寧關註上了。
「不過這樣也好,她們佔住了側福晉的位子,今年選秀,我們府上也就能安生些了。」說完她眼珠子轉了轉,小聲在思寧耳邊道:「我聽人說啊,萬歲爺要往你們府上指人呢,而且,位份不低。」
思寧心裡咯噔一下,皇上親自指人,位份還不低,難道要進一個側福晉?
想來也是,永琰現在多半已經秘密立儲了,結果府上一個福晉病了,一個側福晉,家世提不上趟,乾隆肯定會要有所動作,可是真沒想到會這麼快。
也不知道,這個新來的人,會不會就是後面那位繼後?
思寧心下忐忑,面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