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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寧卻淡淡一笑:「都是遲早的事兒,何必憂慮呢,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青衿也沒什麼別的話好說,只能點點頭。
……
看著思寧離開,福晉原本面上的笑容也維持不住了,只剩下一臉的陰沉。
她看向站在一邊,低眉順眼的玉秋姑姑,冷聲道:「你非得讓我求十五爺饒了侯佳氏一命,到底是為何?之前額娘還說我不能決斷,做事要麼不做,要做就做絕,如今留下侯佳氏這個禍根,日後遺禍無窮。」
玉秋姑姑卻淡淡一笑:「如今侯格格已經失了十五爺的寵幸,她是生是死只在您一念之間,只是她卻不能現在就死,十五爺畢竟不是蠢人,您之前做的那個局,雖然沒留下什麼把柄,但是到底還是太粗淺了些,十五爺嘴上不說,心中卻難免會有所懷疑,如今您親自為侯格格求情,也能抵消一些十五爺的疑慮。」
喜塔臘氏一聽這話就皺起了眉:「你覺得十五爺懷疑我了?」
她這幾日,根據玉秋姑姑的提點,與永琰到底是有了難得的一段溫情時刻,她甚至有時候都覺著之前的衝突好像不存在一樣。
玉秋姑姑搖了搖頭:「奴才自然不敢確信,只是十五爺心思敏銳,福晉與十五爺相處,若是不能做到至誠,那就必須思慮周全。」
喜塔臘氏聽著這話,下意識的咬了咬唇,她這是什麼意思?覺著自己不夠坦誠嗎?可是這世上,又有誰能做到與自己的夫君真正的坦誠呢?
也罷,演戲演全套,反正現在侯佳氏已經是她掌心的一個螞蚱,遲早都是要捏死的。
「我明白了,日後還要姑姑多多提點。」
喜塔臘氏雖然還有些不適應玉秋姑姑在自己身邊,但是倒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她是家裡安排過來的,再沒人比她更可信了。
玉秋姑姑抿了抿唇,急忙連道不敢,但是心中卻對這位福晉又多了幾分肯定,能聽得進人勸就行,她最怕的,就是主子不管不顧,只圖自己爽快,要是那樣,哪怕她有千般本事,只怕都無濟於事。
……
晚上永琰回來,先去了擷芳殿看喜塔臘氏。
一進門就看見喜塔臘氏正在和玉秋姑姑下棋,見著他來了,兩人都站起身給他請安。
永琰笑著免了禮,興致勃勃的走到跟前去看棋局,看了一會兒,笑著對福晉道:「還是玉秋姑姑的棋力更勝一籌,福晉這一局要輸了。」
福晉一點不介意,笑著道:「妾身棋藝一向普通,自是下不過玉秋姑姑的,姑姑的棋藝可是在太后宮裡磨鍊過得。」
一說這事兒,永琰也不免肅然起敬:「皇瑪嬤的確喜歡下棋,姑姑之前和瑪嬤下過嗎?」他好奇的看向玉秋姑姑。
玉秋謹慎的點了點頭:「下過一兩回,太后娘娘棋藝不俗,奴才遠遠不及。」
永琰一聽就笑了:「姑姑過謙了。」
說完他坐到皇后一側,想了想,下了一子,又抬頭看向玉秋:「不如我和姑姑下一局?」
玉秋默然領命,坐下來和永琰下起了棋。
永琰倒是也有兩把刷子,只是可惜之前喜塔臘氏輸的太多,永琰費盡心力,最後還是輸了半子。
他笑著搖搖頭:「到底是生疏了。」
玉秋卻恭謹道:「十五爺棋力不俗,若非前期落後,只怕奴才也贏不了。」
這話一說,喜塔臘氏在一邊忍不住笑:「說到底,倒是我連累了十五爺,妾身在這兒給爺賠罪了。」
永琰笑著扶起了喜塔臘氏:「不過是調劑之樂罷了,福晉不必多禮。」
等看著氛圍和緩了些,喜塔臘氏終於覷著空子說了自己今日和思寧說的話。
「……原本想著日後再告訴她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