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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菲接了過來，“洗乾淨了？”

“吃吧。”

“我倒沒什麼，肚子裡這個我得矜貴著。”

“藥不死你。”

葉菲努了努嘴，拿了粒葡萄放到嘴裡。

“昨天的事，你生不生我氣？”葉誠見葉菲吃得歡，也不跟他說話。

葉菲看都沒看他，點點頭：“嚇得我魂都沒了，你說我生不生氣。”

“葉菲，對不起。”

葉誠平時和她都是開玩笑的那種，突然來了這麼一本正經的道歉，葉菲還有些不自在。

“其實我也沒什麼可生你氣的，你對我一直很好，這些我都知道。”葉菲接過葉誠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手上的水，“葉誠，我氣的是你拿槍對著他。”葉菲說著，垂下眼瞼，心底有些落寞和哀傷。

葉誠沒說話。

“我知道你們之間的恩怨，畢竟，那個痛比我來說痛上百倍。我明白你的恨和痛，你對我的好我知道也很感恩，雖然我很渺小對很多人來說微不足道，但我不想看到他受傷，你理解嗎？”

葉誠衝她笑了下，抬手拍了下她的肩膀：“你雖然性格軟弱，但對二哥，倒是愛得死心蹋地。”

葉菲被他提這事，微微有些尷尬。

“葉誠，那些事能放下嗎，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想她，也不希望看到你們這樣。你們是她愛的人，如果是我，我也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面。”

“你在當說客？”

葉菲搖頭：“我當時腦子也混亂，你的為人我是瞭解的，不會做那種事，只是我太笨了，沒有去思考。而是一味的只知道逃避和追責，你每次都是幫我，昨天也在幫我，我還不把事情弄清楚就對你又打又罵的。我都沒道歉呢，你卻來跟我道歉。”

葉誠悶悶的笑了出來：“你還真是傻，那我們講和。”

“你和他也講和好不好。”

葉誠搖了搖頭：“我的路虎被二哥毀了，這仇我記下了。”

葉菲臉頰一抽。

“我就是來看看你，身體沒事就行。”葉誠起身要走。

“葉誠？”葉菲叫住了他。

“恩？”

“你昨天，真的會開槍嗎？”

葉誠笑笑，沒有回答她的話。

葉菲看著葉誠走了，其實他背景裡的落寞她看得出，但卻又帶著一份灑脫，和自信。

她不知道他有沒有放下這一切，但她希望，她也會努力，讓這兩個人，放下……

葉誠走出了醫院，葉菲的話他不是不能答，而是有些話，不說也罷。

他從來都想殺了陸染，但他卻從來都不會這樣去做。

想和實施是兩碼事，是心的問題。

但昨天過後，這一切，都過去了。

他知道，葉子不會希望他和陸染之間產生這些矛盾，因為他們都是她在意的人。

一個哥哥一個愛人，都是至親的人。

手裡的舉著的槍，黑洞對準他時，便消散了堆積七年的恩怨。

如果他瘋了的話，也許真的會開槍，但他沒瘋，他是有理智的。只是看到陸染痛苦的瞬間，他便釋然了。

他們每個人都活在。在沒有葉子的世界裡，卻為著她而掙扎痛苦，葉子在天堂也不會安心。

能夠釋然，天堂的她，也會微笑。

《出賣》由

葉菲心情好，精神狀態就好了。

雖然孕期反映還是很強烈，但心情好了，感覺哪兒都舒服。

連偶爾的嘔吐，也變得不再那麼難受。

傍晚，陸染來了，葉菲堅持要出院。

陸染當然不同意。

葉菲指著自己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