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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面有難色地對尹氏與明慧郡主說,慈信大師喜靜,看診的時候尤其不能喧鬧,怕進去的人多了,會擾了大師,耽誤看診。
明慧郡主一聽,忙叫下人們都候在門外,不過凌雪珺與凌玉柔都是侄女,她不好說讓她們倆別進門。
尹氏自然知道明慧郡主的心思,正想開口叫凌雪珺留在外面,沒想到凌雪珺居然主動提出要留在外面。
其實前世凌雪珺便陪著明慧郡主看慈信大師為凌欽診過病的,知道進了屋,一時半會兒完不了。反正她又不懂看診之事,懶得進去聽慈信大師絮叼,索性主動要求與下人們一起呆在屋外,尹氏自然應允。於是,便只有明慧大師、尹氏、凌玉柔陪著凌欽進了屋去。
凌雪珺廂房外呆了片刻,覺得甚是無聊,便叫上青芽出了院子,準備到後山去逛逛。剛出了慈信大師的院子不遠,便看見前方一禪房前,有一株古柏樹,枝繁葉茂,要五六人才可合抱。
此時,有一老僧正獨自坐在樹下。在他面前的石桌上,擺了一盤棋,一杯茶。那老僧正看著棋盤冥思苦想,人動也不動,像入定了一般。
凌雪珺見狀,好奇地湊了過去。老僧面前的棋盤上,擺的是一盤殘局。
第4章 拜師
顧騫擅弈。
前世凌雪珺為了討他歡喜,也曾拜師習棋,奈何用心不純,最終只學了皮毛,未得精髓。後來她與顧騫成親後,兩人閒來對弈幾回,她根本不是顧騫的對手。想來,那時她主動討好他,說要陪他下棋,他多半也是出於無奈才答應自己吧?自己棋藝如此不入流,讓他與自己對弈,對他來說想必也是一種折磨吧?
不過,雖然凌雪珺棋藝不高,畢竟也學過多年,又曾多次與顧騫這樣的高手過過招的,總算也有些心得。想著自己反正等凌欽診病也是等得無聊,有空看看棋局也不錯。因此,她便站在老僧身旁,饒有興致地研究起來這殘局來。
這坐在古柏下的老僧,乃是壽恩寺德高望重的慈元大師。這殘局是其好友,京城靈覺寺的久陽大師託人帶給他的,乃是從一古棋書上所載的。久陽大師鑽研了許久,也未破這殘局,便將這殘局臨摹下來,託人將其帶給慈元大師,邀他一起來破這棋局。
慈元大師接到書信之後,便迫不及待按照畫上所畫之模樣,將這殘局地擺上,想細細研究一番。沒想到看了半晌,卻還沒有找到突破的地方。正在他苦苦思索之際,突然來了一個稚齡女童,站在他身邊,雙眼緊緊盯著棋盤,小眉頭微微蹙起,似乎也在尋破解這殘局之法。
見狀,慈元大師有幾分吃驚。這麼小的孩子,居然能看得懂這殘局?於是,他望著凌雪珺,好奇地問道:“小丫頭,你懂下棋?”這殘局,可是久陽大師也破不了的,他不相信這小丫頭能看懂。
在慈元大師眼中,凌雪珺只是一個八。九歲的小女童,可凌雪珺內心已經是十八。九歲的大姑娘,而她學棋已有十來年,雖說棋藝不精,卻也遠非一般小童可比。
於是,她抬起小臉,對著慈元大師甜甜一笑,說道:“大師,我會下棋呢。”
慈元大師聽她這麼說,覺得好玩,便又逗她道:“那你可看出這殘局的門道來了?”
凌雪珺點了點頭,說道:“看出一點。”自己雖說算不得棋中高手,多少也懂一點。
聽凌雪珺說自己看出了門道,慈元大師更覺驚奇,便又問道:“看你可知怎麼破這局?”
凌雪珺笑了笑,說道:“大師,我倒想到一個法子,只是不知道對不對?”
“那你走來看看!”慈元大師對著凌雪珺指了指棋盤。
凌雪珺猶豫了一下,說道:“那雪珺便獻醜了。”說罷,她走到慈元大師對面的石凳上坐下,然後伸出手,拈起棋笥中的白子,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