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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好。」閻行笑眯眯地和陸母握手。
「媽,你先進來吧。」陸水迫不及待地開啟門,並不想讓母親和閻行過多交談。
閻行奇怪陸水怎麼連大橘都不管了,就見張桂花用腳把蹭過來的兩隻貓往外踢了踢:「哎呀閻先生,你怎麼養貓哩,貓多髒啊,現在城裡又沒有耗子,沒得用。」
閻行被張桂花這番話驚到,破天荒地呆了兩秒,才笑著回答:「寵物嘛,主要是互相陪伴。」
他說著就把露娜和大橘抱了起來,以免它們被張桂花碰到。
陸水感激不盡地看了閻行一眼,把行李拖進屋:「媽,進來吧。」
「誒,好好。」張桂花女士兩腳一蹬,就把腳上的黑布鞋踢到門口,她隨意地踩上陸水給她放的拖鞋,相當粗獷地走到沙發上坐下。
坐下的時候,她甚至還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陸水的抱枕。
似乎想從裡面找出幾張紅鈔票。
陸水無奈地走到門口,低聲跟閻行道歉:「不好意思,我媽就是這樣。」
「沒事。」閻行挑眉,笑著揶揄陸水,「只不過我還真沒想到,你的媽媽會是這樣的。」
這樣一個粗魯無禮的人,居然能生出陸水。
還真是世界奇觀。
「阿水!你倒點水啊,我都渴了!」張桂花按開電視,就在裡頭嚷嚷。
陸水應了一聲,抱歉地跟閻行道別,正打算關門,閻行卻攥住了他的手。
「你幹嘛?」陸水困惑。
閻行笑著拍了拍陸水的手,抬起下巴對裡頭的張桂花說:「阿姨,我這有國外的水果,拿過來給你解渴啊?!」
「那感情好啊!」
張桂花女士,五十歲,這輩子只有一個堅定的信念——
那就是外國的月亮總是圓。
她吃著閻行給她帶來的葡萄和提子,一個人霸佔了整個沙發,兩腳還不停地在抖,彷彿身上裝了一臺縫紉機。
陸水在廚房洗餐具,一邊洗一邊往客廳看。
閻行倒是不慌不忙地坐在另一頭,時不時還能跟張桂花女士搭兩句話。
「阿姨,過來一趟辛苦了吧?」
「那是,我可是搭了三站車。」張桂花女士看也不看,就把葡萄籽吐到地毯上,「這不是放心不下阿水嘛。」
「那您還真是愛護孩子呢。」
「哼。」陸水小聲嗤笑。
他這個媽,才不會放心不下他呢。
張桂花女士瞄了眼閻行,又看了看在廚房裡的陸水,突然坐直,大邁步走到陸水身邊。
「你還有錢不?」張桂花用手一捅陸水的腰。
「不是剛打了五萬回家嗎?」陸水皺眉,「你又去打麻將了?」
「你這孩子,說什麼呢?!」張桂花轉眼就變了臉色。
她憋著嘴,眼睛裡彷彿馬上就要落淚:「我,我可是為了你爸,每天服侍在他身邊,你妹妹在國外讀書不要錢的?你爸爸躺在床上不要請護工的?」
「我生你養你,你就這麼跟我說話?」
說著,張桂花還真落了淚。
「你也不想想,當初你爸不想供你上高中,可是我一把鼻涕一把淚求來的,你上高中那床被子,還是我親手彈的棉花!」
閻行的存在給了張桂花「表演」的動力。
見陸水沒有動作,她直接開始乾嚎。
「現在兒子年紀大了,就不管我們老人家了!」
陸水一看母親落淚,他整個人就發起哆嗦,連忙衝進臥室,把一封厚厚的牛皮信封塞到母親懷裡。
「就兩萬?」張桂花點錢技術一流,頃刻就點完了鈔票。
她這才高興一